譚崧家世不俗,在朝中有大靠山。
而且,當年陛下與太后相爭,譚崧及其背後一脈,也是堅定的帝黨。
若非如此,譚崧是沒有資格被派來執掌南直隸軍事的。
要對付譚崧,必將得罪譚崧背後的家族,這不就跟捅馬蜂窩一樣麼。
他向來處事圓滑,哪曾做過這種事。
陳青竹見他猶豫便知道,這件事對於一個太監來說,很需要膽量。
但打鐵趁熱,如今趙千戶通倭一事剛剛被傳開,是對付譚崧的最好時機,她並不想錯過。
可她並沒有勸說梁保,而是站起身來,冷酷又強硬地道:
「本座不收廢物!」
「兩個月,若此事沒能辦成,你從此便不再有踏足慈航觀的機會。」
說完,直接一揮手,施展御物術,讓梁保整個人雙腳離地,飄著退出了知客堂。
「啊啊!」
梁保嚇得大叫起來。
然而,陳青竹並沒有停手,讓他退到外頭的院子裡後,唰地一下升到高於房頂的空中,然後飛出牆外,直接將人穩穩地放在了道觀門口。
看到驚叫著從空中被放下來的梁保,守門的坤道有些吃驚,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畢竟她們都是見過自家觀主抬手一揮,就讓很多塊大石頭從後殿升空,然後落下砸死那些倭寇的。
如今升空的東西不過是由石頭變成了人,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哪怕感受到腳踩石板地面,梁保依舊驚魂未定,不由自主地拿手撫著胸口,嘴中喃喃:
「嚇死咱家了!嚇死咱家了!」
在下方等候他的心腹,聽到他的叫聲,趕緊沖了上來,滿臉緊張:
「公……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梁保擺了擺手,並不欲將慈航觀一事告知任何人:
「先回去吧。」
走到馬車處,他的理智稍微回歸,問道:
「你方才可看到了什麼異象?」
心腹滿臉茫然:
「公公,什麼異象?」
梁保便知道,他什麼也沒看見。
坐上回南都城的馬車,梁保依舊沒從剛才驚懼的體驗中平靜下來。
那位觀主,太強大了。
僅僅是一轉眼的功夫,一揮手,就將他從知客堂送到了道觀外。
而看她那隨意施為,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怕今日展現出來的一切,還只是她眾多手段中的冰山一角。
也難怪,就連定國公府也如此虔誠。
這般神異手段,又豈能懼怕世俗權貴的威脅。
以那位觀主的能力,只怕上午有人帶兵到慈航觀,那幕後主使下午就莫名在府中人頭落地了。
她想殺譚崧,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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