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皇帝和蘇月都猜錯了,眾人轟笑,催促著陛下和大娘子快喝。
待齊王和顏在坐回來,蘇月還在納悶,「你們倆的指法竟然那麼像……」
皇帝並不起疑,「所以人家有緣。能結成連理,必是有共通之處。」
蘇月便開始考慮自己和他,好像沒有共通,只有互補。他矯情粘人,她有好脾氣可以慣著他。
反正一場盛宴,讓所有人酣暢淋漓,內侍們都散了,宴後預備了甜乳酥酪,端端用金盞裝著,一人一盞擱在了面前。
皇帝還是對甜食不感興趣,「女郎的吃食,朕不喜歡。」
齊王卻說:「要結成夫妻,先得吃到一塊兒去,阿兄就勉為其難吧。」一面拿起金匙,朝他遞了過去。
皇帝拗不過,只好淺嘗了一口,似乎味道不錯,就把整盞酥酪吃完了。
等餐食都撤下去,大家閒坐在窗邊看外面的雪景,蘇月吹了冷風打了個噴嚏,皇帝忙給她遞上了手巾。
天還是陰沉的, 說不定下半晌會接著下雪,大家商討著,過會兒上岸找四匹馬來,沿著河堤走上一程,往郊外去。
正說著,蘇月不經意看了皇帝一眼,見他面色忽然大變,兩手扣住了脖子,眼里都是驚恐的光。
她心頭狂跳,霍地站了起來,「陛下怎麼了?」
話剛說完,皇帝就倒下了,臉色紅得幾乎擰出血,連眼里也布滿了血絲。
這下眾人亂成了一團,齊王大喊:「阿兄……快找御醫來,快呀!」
可是今日遊船,又怎麼會隨身帶著御醫呢。國用跳到甲板上疾呼:「靠岸!快靠岸!」
蘇月人已經木了,看齊王解開他的領扣,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跪在邊上使勁給他扇風,仿佛空氣流通得更快,能全部輸送進他肺里似的。
可他的症候看上去很嚴重,脹紅的臉忽然又變得慘白,氣息霎時也微弱了。蘇月大哭,覺得天都要塌了,抱著他陛下大郎一頓亂喊,然而沒有用,他不會應她了,人已經一派死寂,魂魄離體只是時間問題一般。
外面在喧鬧,因為舫船離碼頭很遠,要靠岸並不容易。水岸邊上儘是蘆葦水草,船離岸兩丈遠,就怎麼都撐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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