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姜氏的話,謝煊頓時無言。
掩蓋已經發生的事,自然是有好有壞,他想的是以大局為重。無論家裡出了什麼糟心之事,面上不說,旁人也說不了什麼。但若不查清楚,任由家裡亂下去,恐怕也不是個辦法。
但和東秀巷子那邊,還是要顧及臉面。他們榆林謝家,雖也是富貴,但在這遍地權貴的汴京,又算得了什麼。可是伯父家卻不同,伯父如今是審官院的同知院,這可是極有權力的實缺。
何況兩個堂親個個出色,大堂兄雖早逝。但二堂兄是諫議大夫,在朝中說得上話,三堂弟是第三甲的進士,做了司天監丞,也是極好的官身。
他雖也是第二甲進士出身,可父親、兄長都在外為官,他只帶著一家人孤身於汴京,唯與伯父家緊緊相連才是。
謝煊道:「罷了,是我說話沒注意,你別往心裡去。只是這次事關明珊,的確不好去查。以後若再有這樣的事,再依你的徹查也不遲。」
姜氏這才好了,但包子也吃不下去了。
謝煊卻道:「不過今日之事,說是明珊給宛寧下藥,我是怎麼也不信的……」
雖然他不想和東秀巷子那邊有齟齬,但既然已經認定了謝明珊,他自然不想再牽扯到自己女兒身上去,所以當場也沒說話。
姜氏也覺得明珊不像給宛寧下藥之人,但畢竟發現了證據,何況還親眼看到她燙傷了昭寧,她也不想為謝明珊開脫,不由地道:「今日事不提,但那日白鷺之事,已足見是謝明珊說了謊,昭寧應是被冤枉的。」
謝煊看了姜氏一眼,姜氏耳根子軟,他也是見識過的。
他道:「你這便信了她?這次雖明珊是污衊於昭寧,但畢竟只是除去了一個人證,她打白鷺在先,白鷺莫名受傷在後。這府中又不會有歹人出入,白鷺總是被府中人所傷的。又能是被誰所傷?何況今日之事,家中幾個女孩兒都牽扯了,唯獨她沒被牽扯進去,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說沒她在背後搗亂,我是死也不信的。」
只是當場二堂嫂還在,他不想徹查罷了。
姜氏聽了謝煊說的,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
昭寧也不過是排除了個人證罷了,別的事亦是無法解釋的。
她猶豫地道:「可是今日她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似乎真的像是被冤枉的。」
謝煊亦不想說什麼了,姜氏為人便是如此,他道:「我自然也不希望是她,只是告訴你,不要對她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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