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看著師父精壯而光潔的胸膛,腦海中一片空白。
難道是她找錯了人,真正的阿七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苦受難,她卻把別人認成了阿七!
其實一直是有奇怪的地方的,比如師父本來就不是啞巴,她卻認為他是因受了傷,所以才啞了。比如從如今的情況看,師父似乎也並不窮困,她卻覺得他是因遭了變故才致如此。再比如師父的名字沈弈,與阿七也毫無干係,她卻認為阿七是他的化名。還有,師父並不愛吃甜食,她卻自欺欺人,覺得師父是因為遭遇重大變故,所以口味變了的緣故……是啊,其實一切都是她在自我說服罷了,師父並不是阿七,她卻一廂情願地將師父認成阿七。
可是,師父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像阿七,背影也極像阿七,他怎麼會不是阿七呢!
昭寧頓時心亂如麻,面色也變了。
趙翊是何等洞察人心,立刻察覺到,她的情緒好像有了些輕微的變化,方才明明還如同蓬勃生長的花,卻不知為何突然奄搭搭了下來。難道是因為棋盤的事不高興了?
他不再逗她了,將棋盤放到她手裡,笑道:「逗逗你罷了,本就是要給你的,不要不高興!」
師父好似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可是昭寧卻心亂得很,捏著棋盤,只想著先靜一靜,此事一時對她的衝擊還是太大了!她根本沒找到阿七,她沒有找到……
她想了想,勉強笑道:「師父,天色已經晚了,我的女使還在藥行等我,恐怕我要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您!」
她說著,匆匆給他行了禮,見他略點了頭,很過小院,匆匆離去了。
而趙翊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睛微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院的門被叩響了,其實昭寧離去的時候,並沒有將門關上。但外面的人也不敢輕易直接推門進來。外面傳來聲音:「皇兄,臣弟可能進來?」
趙翊輕叩了兩下桌子,外面的人才敢推開門走進來,此人與趙翊的面容有幾分相似,只是並不如趙翊高大英俊,眉宇間有幾分縱情聲色才有的風流之色,趙翊曾有三個庶出的兄長,此人是他唯一庶出的弟弟,景王趙決,與他年齡相仿,因此平日裡最能說上話。前段時日被趙翊派出去體察民情了,此時拱手道:「臣弟領命而來,向皇兄匯報河間府與真定府之現況。」
趙翊嗯了聲,卻並沒有先理會他,而是道:「馮遠。」
瞬間,隱匿於黑暗中的馮遠顯出身形來,跪下道:「君上有何吩咐?」
趙翊喝了口茶,方才的事,讓他最終定下了決心,不再顧及某些事了。他淡淡道:「安排人,隨時保護在昭寧身旁。若是她身邊有任何事發生,要第一時間傳於我。」
這個命令與之前是不同的,此前的命令只是在謝家娘子出門的時候,保護於她,故他們只是留於謝家門外,若是謝家娘子不出門,他們就不會跟隨。但是帝王這個吩咐,隨身保護,其實就是讓他們隨時留在謝家娘子身側,密切監視她身邊的一切事情,不容有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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