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筆鋒一轉,改口道:
「對了,我近日有件私事,要離開嚴家堡一段時間,歸期不定,你先不要過來。先給我寫兩封信,屆時回去路上我繞去找你喝酒,再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宋回涯失笑。
看來這封信是攢了有段時間,一字一句皆是梁洗的心血。想到她每日念完書、練完武,還要坐在書桌前抓耳撓腮地給自己寫信,宋回涯便忍俊不禁。
再往後翻。
「我到了北寧,胡人的東西我果然是使不慣,好在我不挑食,餓不著自己,你不用擔心。」
「今日我偶然見了個有些眼熟的人,想了半天沒想起是誰。幸虧我那逆徒提醒,我才記起,那不是你師弟嗎?我去斷雁接你時與他打了一架,好在他沒放在心上,找我報復。怎麼他也在北胡?你們不留山的人真是各個來歷不凡,就是嚇得我那沒用的徒弟好幾天不敢入睡,半夜都來搖我起床催我回去。再這樣,我下回就假裝沒醒,給他腦門上來一掌。唉,我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膽小的徒弟?」
後面的威脅分明是寫給嚴鶴儀看的。
最後一句被人用筆塗去。對方重新在下面端正寫道:「梁洗雖莽撞得不帶腦子,可天性機敏,不犯大錯,未露端倪,只混在人群里湊熱鬧地瞧了幾眼。北胡正值多事之秋,風雲變幻不定,宋大俠聲名過顯,毀譽頗多,是非不斷,萬勿現身。切記。」
宋回涯看見阿勉,不由心神一震。飛速往後掃去。
「我見識到你師弟的長槍了。從前看你使劍,覺得自有一股風流韻味,不想你師弟的槍亦是極為威猛。我若練槍,你覺得如何?」
沒別的多提,最後添了一句催促:「速速給我回信。我的朋友。你不回,那逆徒笑我。」
宋回涯鋪平信紙,提筆回了兩句:「前時相別,已有春秋。聞君佳信,忽憶往昔。以君意之慷慨,志之堅毅,若要使槍,自然也是匹夫難敵之勇武。」
她知道梁洗還認不得幾個字,頂多也就嘟囔一句她廢話太少,筆墨金貴。這信最後還是得送到嚴鶴儀手上。若是不巧,指不定還要去嚴老堡主手裡轉一圈,是以語氣說得十分客氣。
多餘的不敢提及,怕信件被人半道截走,只含蓄地說,自己不日要回南面拜見師長,確實給她留了杯酒。待她平安,記得給自己回信。屆時相見再做詳談。
宋回涯將信差人送走,回到院中,看著滿屋的雜物,坐著發了會兒愣。
這裡面有許多是魏凌生同陸向澤送來的,還有一筆銀錢與挑好的地契。
二人案牘勞形,奔波忙碌,只有宋回涯一人清閒,過去探望過他們幾次,陪他們坐上一會兒,經常說不出上幾句話。
開春之後,陸向澤該也要走了,只比她晚上幾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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