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頭子推開門,看到郭夫人懸掛在橫樑上的屍體時,柳葉舒本以為他會暴怒或悲傷。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山匪頭子的反應異常平靜。仿佛這一幕早已在他預料之中,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郭夫人的屍體,臉上沒有絲毫的悲痛,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沒有動怒,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對著門外的手下吩咐道:「把她帶到後山安葬了。」
幾個山匪聞言,立刻走了進來,麻利地將郭夫人的屍體從橫樑上解了下來,神色淡漠地抬了出去。整個過程簡單利落,仿佛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柳葉舒看著這一幕,心中頓生寒意。
「既然人已經沒了,自然也不需要再醫治了。」山匪頭子的聲音打斷了柳葉舒的思緒。他慢慢走近她,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柳姑娘留在這山寨,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柳葉舒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一旁的楊慶發出了一聲低笑,眼中帶著明顯的嘲弄和不懷好意。他慢步走上前,陰沉地看著柳葉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哥說得對,柳姑娘如此美貌,若是留在這裡,日子豈不是比在將軍府伺候人好過得多?」
柳葉舒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多謝首領厚愛,但小女志不在此。既然郭夫人已去,我的任務也已完成,還請首領放我離開。」
山匪頭子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柳姑娘,我倒覺得你離開不了這裡。」他的語氣中帶著篤定和輕蔑,仿佛早已將柳葉舒的命運掌控在手中。
楊慶拍了拍手:「來人,帶她去梳洗準備。大哥今晚要設宴,迎娶新的美嬌娘了。」
柳葉舒頓時被人按住,無法動彈。她深吸一口氣,仰起頭質問道:
山匪頭子緩緩走近,身形高大,仿佛一座山壓向柳葉舒。陰影籠罩在她的臉上,周圍的空氣仿佛也隨著他的靠近而凍結。
「情義?」他森然一笑,聲音低沉而帶著寒意,「你在跟我談情義?她臥床不起,若非我為她尋藥醫治,她能活到今日?」
「莫要因為自己有幾分姿色,便覺得可以恃寵而驕。」他的目光轉向楊慶,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楊兄弟,這次做得不錯。」
楊慶立刻拱手行禮,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大哥好福氣,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柳姑娘比郭夫人要強太多,能給大哥生個壯兒子了。」
山匪頭子滿意地朗聲笑著,轉身離開,在他身後,楊慶也用陰冷的目光掃向柳葉舒,笑得不懷好意。
兩名婆子推搡著柳葉舒來到一間偏房。房內燃著幾盞昏暗的油燈,映照著一口冒著熱氣的木桶和一件大紅色的喜服。喜服上繡著富貴牡丹,在燈影下泛著詭異的光,仿佛在嘲笑這場荒唐的鬧劇。
「快些梳洗,晚上可要好好伺候首領。」其中一名婆子笑得諂媚,從描金漆木箱中取出那件喜服,紅紗翻飛,襯得房內更顯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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