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光君記不起來這個人,也記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對著那一院子靈植失控,紅著眼將它們燒得片甲不留。
但即使記憶模糊,心底卻有個聲音愈發清晰,叫囂著——
為什麼?
你要亂搞,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送我寓意定情的靈草後又收回去,我也什麼也沒有說。
哪怕後來我發現那靈草是幽山帝君送你的,撞破你與他在床榻之上百般廝磨,甚至他叫你把靈草要回來你也要回來了,我也只當你天性如此,不管是我還是幽山帝君,甚至是九尾一族的那隻狐狸,大家之於你都是一樣的。
可是你怎麼能想要拿天鐵去復活幽山帝君呢?
是因為愛他嗎?那我算什麼呢?
當大家都一樣的時候,也不是不能勉強忍讓,可是當有一個人不同時,所有的陰暗面就會噴薄而出。
那聲音叫囂著,
要他毀了這滿地靈草,把她的修為廢盡,把天鐵剖出來,這樣她就不會惦念什麼幽山帝君,更不會去復活他。
對她好是沒用的,她根本沒有心,他只有把她圈禁起來,才能讓她眼睛裡只看見他一個人!
這些畫面和聲音都太零碎了,似乎能串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似乎又始終缺了一塊。
只有妒火中燒的感覺格外清晰,瓊光君眼睛都被燒紅,但依舊沒有收回結界,他盯著她,眸底諸般想法晦暗不清,最終像是放棄拉鋸,失了控似的兀自低了低頭,唇貼上她的。
他也不怕被扇耳光了,像要將人吞吃進去一樣,近乎是急風驟雨般親吻她,吞吃她。
裴朝朝先是一愣,
隨即笑了下,但那樣輕的笑聲又很快被他吞進腹中,她喜歡看人失控的樣子,於是很難得地沒有將他推開。
這時候,
放在膝上的腰牌又開始發熱,那一邊,白辭終於再一次傳來消息。
他尖銳道:【我怎麼不能這麼想?你要是不怕他聽見,現在和我視訊,至少你也該當面向我解釋吧?當初為什麼在薄夜和我之間選了我當你師尊,現在卻在薄夜那呆得這麼安穩?是誰都可以嗎?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你可以隨意戲弄?】
他發了很長一串消息,幾乎是小作文了。
裴朝朝卻沒有立刻回應。
她仰著頭任由他親吻,身體微微後仰,那腰牌就順勢掉在地上。
結界明光大盛,她置放於指尖的那半顆晶瑩剔透的心也化作一道柔和白光,瓊光君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將她的手包入掌中,那道白光如水一樣滲入她指尖,流向心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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