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的音色既不細柔,也不粗沉,在一個剛剛好的中間值,念故事的語速不疾不徐,像清凌凌落下的一場春雨。
賀庭洲一句沒聽進去,她念到一半,他傾身過去。
霜序停下來,視野中他的臉一點點靠近,溫涼的唇覆上來,抿住她唇瓣,像品嘗糖果似的,緩慢細緻地親吻。
柔和如細雨的吻,好似真下了一場春雨,空氣里流動著濕潤清新的味道。
親了會,他退回去,手很自然地攬在了她腰間。
霜序繼續念的時候,那隻手便在她身上輕輕地遊走,從腹部走到腰側,繼而下滑,指尖隔著真絲睡裙描摹她骨骼的形狀。
霜序咬牙:「你到底聽不聽了?」
「聽著呢。」賀庭洲的聲音有些懶意,「不知道你們家的規矩,不過我聽故事用的是耳朵。」
「你這樣會影響我。」
他把骨節分明的右手抬起來:「手很無聊,你說怎麼辦?」
「……」那隻手會幹的事情可多了,霜序騰出一隻手來牽住他,免得他作亂。
那隻手被賀庭洲握住,一起環在了她腰上。
這次他乖乖地躺好了,眼皮也合上,霜序試圖往前挪一點。
「去哪?」
「不去哪。」霜序說,「你抱太緊了,有點熱。」
「那把衣服脫了?」
「……不用了。」
她不敢再亂動,認命地繼續念故事。
等到賀庭洲睡著,她才停下來,就著被他環抱的姿勢睡了。
徐楨早上照例來送早餐,今天沒有買咖啡,因為老闆昨天發布命令:宋總從今天開始不喝咖啡。
徐楨哪知道為什麼,明明霜序每次去雲盾,都很喜歡喝秘書現煮的咖啡。但老闆的命令不需要質疑,遵從就行了。
賀庭洲一大早心情就不錯,昨天也如此。
這種身心愉悅的狀態很難得,徐楨唯恐破壞他的心情,因此提起接下來要出差的安排時,分外小心。
「半個月前就定下的,香港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在等您過去。」
賀庭洲隨心所欲歸隨心所欲,工作上的事向來說一不二,隨意推延行程的事從未發生過。
但他以前也沒有臨時決定跑去參加不必要的峰會過,從來沒有到一個女人家裡留宿過,所以什麼事都說不準,預防為上。
賀庭洲嘖了聲。
徐楨心裡冒出「果然」兩個大字。
「去幾天?」賀庭洲問。
「五天。」
陳沛然的官司正式開庭,霜序陪舒揚去的法院。
沈聿幫她請的這位趙律師是位專打經濟官司的大拿,打這種小案子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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