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對宋這個字的厭惡也被抹平了。
賀庭洲步子邁得散漫,輕淡的聲線從她頭頂落下:「對沈家感情那麼深,為什麼不把戶口落過去?」
霜序停頓片刻,才回答:「我不想成為他們的責任,也不想再給任何人拋棄我的機會。」
賀庭洲眼裡那一點不明的意味散去了:「哦。」
霜序歪了歪頭:「你以為是為什麼。」
賀庭洲說:「我以為你對你哥賊心不死呢。」
「……」
霜序把幫他拿了一路的外套摔到他身上,自己的包包也不小心一起摔上去了,她想拿回來,賀庭洲勾住了包帶。
「生氣了?」
霜序面無表情地把包摔給他,扭頭就走。
高跟鞋在地面踩得又穩又快,背影都透著高冷。
賀庭洲把外套連同她的包拿在手上,大步追上去,彎腰將她扛到肩上。
霜序嚇得條件反射地揪住了他的衣服,頭朝下的姿勢讓她既害怕又覺得丟臉,路上經過的人都在回頭看。
「你幹什麼啊?」
賀庭洲:「道歉。」
「……哪有你這樣道歉的。」霜序的肚子都被他骨頭硌疼了,拍打他的背,「放我下來!」
賀庭洲扛著她走到車邊,拉開車門把她塞上去,霜序剛調整好姿勢,他已經坐上來,車門嘭地一關。
他的影子黑壓壓地籠住她,扣著她後腦吻下來。
他吻得又凶又重,起初霜序還在掙扎,捶他的肩膀,但無濟於事。高跟鞋往他西褲上踹,被賀庭手掌壓住膝蓋,強硬地按了回去。
她推拒的雙手在綿密熱烈的吻里最終還是慢慢軟下來,賀庭洲鬆開她,抵著她額頭,低沉的聲線說:「不許再給他機會,聽見了嗎?」
轉個戶口他也要喝缸醋。
霜序那點惱怒最後都化成無奈,咕噥一句:「醋精。」
霜序把戶口遷出宋家的消息,就算宋家想壓也壓不住。
世家豪門裡許久沒有出過這樣的大新聞,最反叛的白清枚當年也不過是在訂婚三年後任性悔婚,直接跟家裡斷絕關係的,往前數十年也找不出來一個。
宋家那點事兒大家都清楚,但誰也想不到那個看似柔弱的姑娘個性原來這麼剛。
有人唏噓她有膽魄,有人背後議論她蠢,離了宋家還不趕緊去投奔沈家,現在兩頭不靠,她一個要家世沒家世的孤女,賀家怎麼可能看得上?
那些議論霜序絲毫不在意,宋家沒有再阻撓,沈長遠專門打過招呼,所以她立戶的手續辦理得非常順利。
跟宋家劃清界限之後,仿佛卸下一根拴在腳腕上的無形鎖鏈,整個人都變得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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