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蘇嬌端著一盤剛剛斬好,滋滋冒油的叉燒,包租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但並不理蘇嬌,卻是問:「鍾sir你在嗎,鍾sir。」
這一整天了,鍾天明一直在收拾二樓的廁所,聞聲出來了:「有事?」
他依然穿的是舊牛仔服,還繫著殺豬用的大圍裙,但雖然衣服髒,可是臂膀渾圓胸膛寬展,圍裙勾勒腰身,腰是細的,腿是長的,往那兒一站,剛勁威猛。
而這個女婿,要不是蘇嬌太狡猾,悄悄暗渡陳倉,本來該是包租婆的。
蘇記要沒有這樣一個阿sir女婿,包租婆只需隨便揮揮手,就可以讓乾兒子喪輝帶著小弟們上門,到時候就不說蘇旺的腰子能打爆,屎都能給他打出來。
就好比牌桌上打撲克,鍾天明是一副王炸,現在被蘇嬌給揣手裡了。
但包租婆當然不肯服輸,也還想再努力一下。
而今天她來,也帶了一副王炸的,那就是……鍾天明的身世問題。
她笑著說:「鍾sir你打小就是個,一直在外面跑,就沒有試著找過父母?」
又說:「我家阿嫻從胤爺那兒要了一份深水埗的白人軍官聯絡單,你要不要?」
九龍孤兒特別多,基本都是在街上瘋跑,住垃圾桶,吃泔水長大,他們的母親大多從事不良職業,父親的身份則個個不同,有混堂口的,還有從大陸,南洋偷渡到香江來打工的,但這些都是下乘,最好的一種是深水埗的白人軍官。
那些軍官一夜風流就走,但是如果確定有自己的兒子找上門,好點的會直接幫忙辦移民,帶到大英去生活,差點的也會給一筆錢,或者回香江,來個父子相認。
這樣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形成產業璉了。
而九龍的每一個孤兒,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有一個白人爹。
白人軍官們的聯絡單上有他們的血型和照片,以及在香江服役的年限,但那份名單是有人專門花錢花心思整理的,普通人可拿不到,想要看也得花錢。
周進財和蘇旺在一樓刷漆,聽到這個消息,也一起出來了。
鍾sir會有個白人爹嗎,在九龍那可是無尚的光榮,他會感興趣嗎?
如果他感興趣,憑藉這份資料,包租婆就可以拉攏他了。
但答案顯然是否,因為鍾天明冷冷盯著包租婆,先喚:「羅太!」
包租婆今天可算明白忍辱二字飽含的深意了。
因為鍾天明不但動手能力強,腦子還好使。
雙刀堂的郭堂主,這些年但凡窮了就上中環的金店去化緣,百分百的成功率,前段時間卻栽他手裡了。
本來他該是她的上門婿才對,如今他卻姓蘇了,真真氣煞人也。
但此一時彼一時,她忍著恥說:「鍾sir,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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