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的關鍵是她能做主,陶椿「咂」一聲,一切回到原點,這個事她完全沒法子啊。
躺著睡不著,陶椿又爬起來,她去灶房坐一會兒,拿個盆舀三瓢面,面里加三勺鹽,再兌半瓢番薯澱粉,加水揉成團。醒面的時候,她出去用鍬把雪堆鏟開,把雪堆里凍的豬肉都拿進灶房,半解凍後把豬皮都割下來。
陶椿燉豬皮熬豬皮凍,打算多包些餛飩,鄔常安再出門巡邏帶兩碗餛飩和一囊雞湯,煮熟後有吃有喝,也能換換口味。
燉豬皮的時候,陶椿把餛飩皮擀開切好,豬皮燉成肉湯過濾後,她端出去凍著,再拿一坨肥瘦相間的豬肉剁成肉沫,肉沫跟豬皮凍捏碎拌一起,再撒上蔥花,餡就做好了。
陶椿先包了一碗餛飩,下鍋煮熟後撈起來,皮薄得能看清裡面晃動的湯汁。她端著碗出去晃兩圈,溫度降下來了,她一口一個餛飩,微燙的湯汁吞咽不及,順著喉嚨往下淌,嗆得她咳兩聲。
味道很不錯,陶椿吃完一碗繼續包餛飩,包好一蓋簾,她端著餛飩放雪地里凍著。她回屋換上長靴,穿上狼皮襖,戴上狼皮帽,裹上面巾,還灌一囊熱水塞小腹上。穿戴整齊後,她把凍硬的餛飩裝盆里,拿上弓箭喚上狗出門了。
陶椿途經演武場,驚動了陵長家的狗,胡大嫂出來看,她沒認出陶椿,但認出跟在她後面的狗,見她不是來自己家,她翻個白眼又進門了。
「誰呀?」年嬸子問一句。
「巡邏的。」
陶椿往山上走,黑狼和黑豹也跟她一起,快靠近胡阿嬤的家時,陶椿讓狗叫兩聲,這倆傻狗這會兒又聽不懂人話了。
無奈,陶椿學兩聲狗叫。
胡阿嬤聞聲開門出來,陶椿拉下面巾,她像個無事人一樣揚手打招呼:「胡阿嬤,是我啊,陶椿,我包了些餛飩,給你送點來。」
胡阿嬤:……
陶椿厚著臉皮帶狗走進去,她笑著說:「我包的餛飩可好吃了,您嘗嘗?」
「沒下耗子藥吧?」老太太不放心。
「沒有沒有。」陶椿捏一個餛飩扔了餵狗,她扭頭說:「藥您不是找死,我又沒活夠。」
胡阿嬤想了想,她以為陶椿是來死纏爛打的,說:「昨兒的事你別想了,我旁的不管,只關心公主陵會不會生亂。各人有各人的命,活不下來的人,你只當她命里有這一劫。」
「我是物傷其類,害怕自己也死在產床上。」陶椿隨口胡扯。
胡阿嬤沒吭聲。
陶椿也沒再說,她把盆遞過去,提醒說:「您昨兒許諾給我的香膏還沒給我。」
胡阿嬤:……
她有點摸不准陶椿的路子了,做出賠不是的姿態但絲毫不提道歉的話,還耿耿於懷但也絕口不提昨兒的事,莫不是真惦記那兩盒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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