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至極。
林竹眠勾起嘴角,手指輕輕摩挲掌心的繃帶,粗糙的手感撓得她指腹微癢。
一枝璀璨而驕傲的玫瑰,在他們面前化作齏粉的滋味,一定很難忘吧。
享受著毀滅帶來愉悅的同時,忍受著殺人帶來的懊悔。
這樣的感覺,他們可不能輕易忘了。
玻璃瓶中的液體已經觸底,護士小姐溫柔地將針頭拔出,在她的手背貼上醫用膠帶。起身之前,她抬頭看了林竹眠一眼,眼眶有些發紅。
「林小姐,其實我是你的路人粉。」
她沒有收回手,而是輕輕捧起林竹眠纖細的手指,聲音有些許顫抖。
「請您,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聲音,早點康復。」
「我會的。」
林竹眠垂下眼,反手回握,鄭重地開口。
她前幾周忙著複習考試,還未來得及喘息,就又捲入了一場又一場的風波,臉頰兩側的肉明顯瘦削下去,纖細的手腕看上去像是易碎的藝術品,越發襯的大衣袖口空空蕩蕩。
護士小姐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才戀戀不捨地收拾起一旁的醫療托盤,悄然走了出去。在病房門口,與推門而入的洪姐擦肩而過。
「怎麼了?」洪姐已經替她辦理完住院手續,手裡拿著一沓單子走了進來。見林竹眠盯著自己的手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開口問道。
她抬起頭,習慣性地露出一個安撫般的微笑:「沒什麼,剛剛在和護士聊天。」
「難得你還有閒聊的心思。」洪姐見她心大的樣子,不免嘆口氣。
「住院手續已經辦好了,你這些天就在這裡靜養吧。」
按照林竹眠的身體情況來看,本不至於要到住院的地步。可外面的輿論尚未平息,待在這裡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敢再讓林竹眠一個人待在哪裡了。
住在醫院的話,出了問題還能被及時發現。
洪姐默默地想著,把手裡的單子壓在床頭柜上,拿起口袋裡的車鑰匙:「我現在去你家給你拿東西,你列一張單子給我,我把你需要的東西帶過來。」
「好,謝謝洪姐。」
林竹眠彎了彎眼睛,乖巧地捧起手機,在對話框裡打字。
聽著耳畔微小的打字聲,洪姐沒有多想,推門走了出去。
清風吹拂,沖淡了病房裡的消毒水味,也給房間增添了些許蕭索的寒意。
林竹眠把手機放進口袋,從病床上站起來,髮絲隨著走動的動作而向後飛揚,她在窗前停了下來。
手指輕輕地搭在窗邊,刺骨的寒意從堅硬的玻璃傳導至骨骼,讓林竹眠眯了眯眼。
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一輛紅色的suv一騎絕塵,從大門處的停車場駛出。
那是洪姐的車。
見那一抹紅色逐漸化作一個微小的紅點,消失在道路的盡頭。林竹眠微微勾起嘴角,將帽子和口罩帶好,對著病房的鏡子整理一番,確認他人無法將她認出後,大步走出房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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