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檜等人面面相覷,他們此時已經猜到了宇文堅想做什麼。
可誰都沒想到的是,花卿檜竟拱手道:「老臣也贊同!」
說完,還不忘對宇文堅微微一笑。
滿朝文武一愣,緊接著花家派系的官員也都紛紛表示贊同。
宇文堅沒想到花家會同意,畢竟花家支持的並非太子,本以為會有一場唇槍舌戰。
「難道見風使舵,這老狐狸倒戈向宇文家了?」
宇文堅心中暗道,同時表面上也微微一笑表示回應,接受花家的投誠。
可他不知道的是,花卿檜的笑是冷笑。
宇文堅之心,滿朝官員皆知。
無非就想派個廢物去堵天下口舌,讓南昭帝死在天狼,他外孫太子南柯順利登基。
可別人不知道,他花家對衛淵太了解,自己好三兒子都折在他手,害得花家沒了金礦,遣散私兵,甚至可以說是自斷一臂。
這哪裡是什麼紈絝廢物,分明就是一條隱龍,比朝堂上那些武將只強不弱,更有衛家血脈,以及衛家軍加持,有很大把握救出南昭。
南昭帝只要能回來,太子今日所作所為,必會被廢長立幼,他花家就能扶持兩位皇子繼續奪嫡。
就算不能救回來,衛淵死在北冥關,他也算報了仇,解了恨……並且因為提前投誠,雖然不好過,但也可接受……
可以說對花家來說百利無一害……
南柯看向衛淵,朗聲道:「衛淵,本太子代父皇,封你正一品,精忠報國鏢騎大將軍稱號,率領一萬御林軍,外加沿途可讓你徵調五萬守軍,前往北冥關救先皇……救父皇,即刻起程!」
「臣領旨!」
衛淵說完,扭頭就走。
出了皇城,公孫瑾等人早已圍在門口等候。
「主公,出什麼大事了?」
「南昭帝陣前被俘,我爺爺生死不知,看來他在出征前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樣結局,所以才留下出師表!」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咋計算到的……」
「這件事以後再說!」
衛淵把聖旨丟給公孫瑾:「這邊集結兵力,以及各種後續的事你來安排,我先走一步!」
「主公,你…你要獨自前往?這樣太危險……」
沒等公孫瑾用唇語說完,便發現衛淵已經上了駮馬,接過喜順遞來的赤月九龍盤,飛快地朝著城外奔馳而去。
「師弟,等等師兄啊!」
葉無道連忙上馬追趕,但卻發現駮馬翻蹄亮掌,四爪紛飛,跑得那叫一個快,哪怕他胯下也是寶馬名駒,可還是連駮馬尾巴都看不到。
駮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可這所謂的千里,指的是華里,一華里等於五百米,但古代計量單位不同,所以大概是三百米左右。
連夜兼程,專抄山野小路的近道,古代的夜晚,山里是有豺狼虎豹的,可在嗅到猛獸天敵駮馬時,別說跳出來襲擊,恨不得多生幾條腿逃走。
一直到日出破曉,駮馬才緩緩減速,氣喘吁吁地回頭,用可憐巴巴人性化的大眼睛看著衛淵。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休息一會吧。」
小河邊,衛淵抓了幾條大魚餵駮馬,在其趴著喝水時,衛淵脫下自己褲子褲。
清洗褲子上的血跡,找了些止血的草藥,嚼碎敷在大腿根。
一夜狂奔,駮馬受不了,就連他的大腿根,屁股也被馬鞍磨出了血……
「多趕路七天,老子蛋都得碎,導致不孕不育……」
衛淵烤著魚,用篝火燻烤洗乾淨的褲子。
一直到日上三竿才上馬重新起程。
臨近夕陽西下,衛淵終於趕到北幽關。
北幽關,險峻壯觀,其城牆沿著山勢起伏,蔚為壯觀。
其關歷史悠久,乃始皇帝修建,易守難攻,歷經無數歲。
在前朝建國時期,衛家先祖衛青,封狼居胥之後,把國土往前闊十個城池,修建了北冥關。
從前朝到現在,兩關一直是天狼,匈奴,鮮卑等遊牧民族攻打的主要對象。
可這裡有衛家鎮守,從未有失,如今北冥關破,竟退守到了北幽關,此乃衛家之恥,戰神衛公人生最大污點。
此時,無數難民,衣衫不整聚集城關口,被士兵挨個檢查放入城。
嗷~
衛淵一拍駮馬頭頂肉瘤,駮馬發出一聲宛如洪荒野獸般的怒吼。
城門口的戰馬紛紛受到驚嚇,但卻沒有亂跑,而是老鼠見貓般趴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所有人目光看向衛淵,只見一名二十左右歲的俊朗青年男子。
一身玄色五爪蟒袍,背負長槍,腰挎明晃晃的鑲嵌寶石的尚方寶劍,威風凜凜。
美中不足的是,就是騎著一匹雜毛馬……
「讓開!」
衛淵聲音冰冷,所有難民嚇得分開左右,給衛淵讓出一條通道。
「這位大人,還請留步,王玄策上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可攜兵刃入城。」
「讓王玄策滾出來見我!」
最後一聲,衛淵用出了炁,聲音宛如洪鐘響徹大半北幽。
沒多大一會功夫,一身甲冑的王玄策小跑出來。
「世…世子,您怎麼來了?」
啪~
衛淵一馬鞭抽在王玄策的身上:「廢物的東西,你就是這樣保護我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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