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是近路,必須儘快建橋!」
衛淵當即下令建橋,雖然會耽誤不少時間,但也絕對比原路耗費的時間更短。
「您…您是世子殿下?」
一名路過的老漢見到衛淵,揉了揉眼睛,驚呼出聲。
衛淵點點頭,好奇地道:「你認識我?」
「認識,認識,今年我全家都快餓死了,就靠著你賑災送的一包糖……殿下,您要過橋?」
「是啊,倭寇攻打長樂城,我必須要帶兵儘快趕到增援,否則一城數百萬百姓,將無一倖免。」
「原來是打小鬼子!世子您等著……」
老漢丟下背後的柴火,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對此衛淵只是搖搖頭,命令騎兵們儘快砍樹搭橋。
然而剛砍倒了幾棵樹,就看到一群村民扛著木板跑過來。
「這是?你們的房子?和牲口棚……」
衛淵看著長短不一的木板,甚至有些村民把自家的房梁都卸下來了。
一名哭瞎雙眼的老婦被人攙扶出來:「我可憐的女兒,被小鬼子這群畜生的凌辱後殺害,我也哭瞎了雙眼,花家不當人,對咱們百姓不管不顧,任憑倭寇胡作非為,終於等來了世子,殿下要為咱們報仇啊!」
「報仇!」
「請世子為我們報仇!」
百姓們用繩索加固,然後自己房子的木板鋪橋,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很多地方都需要人在下面擎著。
江南沿海地區冬季沒有北方冷,但水也是冰涼刺骨,別說是這群百姓,就連體態健壯的衛家軍,下河泡一會,第二天也得傷風感冒,甚至大病一場。
看著木橋兩側,有男有女的百姓用身體扛著橋樑,哪怕是衛淵也忍不住鼻頭髮酸。
喜順更是哭得稀里嘩啦:「這群狗娘養的倭寇,看把咱們老百姓欺負成啥樣了,最他媽可恨就是花家,都是他引狼入室,活他媽該別滅門!」
河中的百姓們凍得渾身顫抖,一個個臉色慘白,嘴唇發青,高聲吶喊:「請世子渡河,為我們報仇!」
呼~
袁老深吸一口氣,早已看破世俗的他,也再次動容,仿佛回到年輕時的馳騁馬上,揮斥方瓊,統率三軍的日子。
「不將倭寇殺光,老夫無顏見江南父老鄉親!」
「我衛淵今日再次立誓,上表天庭,下鳴地府,當上奏九霄,諸天神佛見證。要麼我衛淵提倭寇的頭來見江南父老,要麼倭寇提著我衛淵的腦袋!若負誓言,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三界除名,永無輪迴。
衛淵大喊道:「眾將士聽令,迅速過橋!」
衛淵話落,率先騎著駮馬飛奔渡河,喜順、袁老、葉無道等人以眾衛家軍騎兵緊隨其後。
隨著衛淵等人離開,百姓們從水中上來,開始繼續修橋,不到一個時辰,公孫瑾帶兵趕到。
百姓們再次下水,為公孫瑾的擎起木板。
熊闊海只感覺大腦嗡的一聲:「這群該死的鬼子,要不是他們手段太過殘忍,百姓們也不至於如此痛恨他們。」
公孫瑾用腹語道:「更應該痛恨的花家,或者說花家只是門閥世家們的一個縮影,自古以來只要我華夏神州團結一心,從未有過外敵能夠侵略,每次外敵來犯,都是因為內部出現了蛀蟲。」
「剝削勞動者,讓百姓為了活著而拼命,他們反而坐享其成,趴在窮苦大眾身上如跗骨之蛆,吸血榨髓。社會不平等,加劇兩極分化,資源分配不公,同時這群門閥世家為了自身利益,可以賣國求榮,不惜犧牲天下蒼生!」
公孫瑾說到這,看向熊闊海等人:「這就是為什麼放棄錦衣玉食,綾羅綢緞,只願追隨主公的原因,因為我們有著相同的目標……」
長樂城,為數不多的守城軍,已滿頭大汗,脫力地坐在城牆上重重竄著粗氣。
百姓們用大石頭堵住城門,同時把自己家的食用油都奉獻出來,燒開了往下潑,油沒了潑糞湯,最後乾脆潑熱水。
鍋燒漏了,就把通紅的大鐵鍋丟下去往下砸。
最後更是鍋碗瓢盆,轉頭瓦片,甚至痰盂夜壺都拿出來往下砸。
一名衛家軍守將大喊道:「繼續往下砸,不能讓他們爬上來,少帥馬上就到了。」
守軍滿身是汗地跑過來:「將軍,沒東西了,真沒東西了,我們徹底彈盡糧絕了。」
「媽的,倭寇不是只有二十多萬人嗎?為什麼我看現在都快超過四十萬了?」
一名渾身是傷的衛家軍斥候拱手道:「將軍,因為不少原屬花家的土匪,還有本地的門閥世族,怕被少帥找秋後帳,所以都跑去加入了倭寇。」
「他媽的,倭寇是畜生,這群罕見,賣國賊連畜生都不算!」
守將拔出佩劍:「少帥有令,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這群小鬼子想要破城,就要先從我們軍人身上踏過去,哪怕死!也要從這群鬼子,漢奸身上咬掉一塊肉!」
所有將士紛紛站起來,舉起長槍:「血戰到底……」
「等等,那是什麼?」
守將揉了揉眼睛,看向倭寇陣營的大後方:「少帥,肯定是少帥,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初我還是小兵的時候,親眼看到少帥單槍匹馬,殺入萬軍之中的英勇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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