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對身旁糜天禾使了個眼色,糜天禾連忙轉意,對兩名衛家軍道:「我安排你們做的都做了?」
「做了!」
糜天禾滿意地點點頭,呂存孝疑惑地看向糜天禾;「做啥?」
「你最好別知道,我否則我怕你控制不住熟銅鐧給我抽死……」
沒等糜天禾話落,便看到兩名衛家軍拖著一名身材幹瘦,沒穿褲子的青年死囚走出來。
這名死囚精神崩潰,雙眼滿是恐懼之色。
呂存孝偷偷瞄了一眼同牢房的幾名死囚,其中二十多人,他認識五個,不是江湖有名的匪盜,就是邪門怪人,這五人還有兩個是他親手抓住送進的天牢……
原本他們還有機會進入黑拳館,可就因為一項特別癖好,喜歡男人,所以直接被篩選的公孫瑾拒絕,從而發配充軍。
呂存孝已經猜到了糜天禾的用意,嘴角抽搐地看著他:「你他媽是真損。」
死囚營外的審訊室中,糜天禾走到青年死囚身邊,在其大腿上摸一把:「你叫郭橋陸對吧。」
「不要啊!」
郭橋陸嚇得驚呼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向糜天禾磕頭:「大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現在一陣風吹過,我後面都能響起哨聲了。」
「這不可能怪別人,要怪就怪你爹聽從朱思勃的話,濫殺無辜,你也知道我家世子最反感的就是朱思勃,而你爹郭賢鶴就是他的親信,所以世子只能把氣撒你身上了。」
「冤枉,冤枉啊,那都是我父親做的事,和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我就知道一點,只要把你收拾得夠慘,世子就會很開心,我也能升官發財!」
糜天禾說到這,輕輕在郭橋陸臉上捏了捏:「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你,去製作甲冑了。」
「當然,不打仗時製作甲冑,打仗時你還是死囚衝鋒,餐食和現在的一樣,睡覺的時候還在這個牢房。」
郭橋陸想到這些天非人的待遇,嚇得捂住屁股連忙搖頭:「不,我死都不回去!」
「那可由不得你,帶走!」
兩名衛家軍拖著郭橋陸前往製作棉甲的工坊,大冬天給棉花潑水,然後拼了命地揮舞棒槌打棉片,沒辦法不拼命,因為只要他速度慢點,身後專屬他一個人的建功就會用鞭子往死里抽他……
一天勞累,飯都吃不飽,被拖回牢房後還遭到那群圓臉,絡腮鬍,天府口音的攪屎棍玩弄……
連續三天,郭橋陸這種在京城,父親是高官,平時作威作福的衙內公子哥根本就承受不了,貪生怕死的他甚至產生了自盡念頭。
「聽說了嗎,陳慶之上將軍又勝利了。」
「是啊,我聽說陳慶之將軍能勝利,都是靠著棉甲,這種投機取巧的將軍或許有點真材實料,但咋能和霍破虜副帥比?」
拼死拼活砸棉片的郭橋陸豎起耳朵,聽著身後兩名監工的聊天。
「反正這口氣我咽不下,老子跟隨霍破虜副帥十年了,我命都是副帥救的,憑啥現在一個黃嘴丫子沒退乾淨的陳慶之,剛來就想在名望上超過霍副帥?」
「你不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少帥掌控衛家軍,肯定要捧自己的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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