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厲梟的眉眼又更冷了一些。今天看見路眠和秦澤站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把姓秦的弄死。
「姓秦的找你做什麼?」
「讓我加入他的經紀公司。」
「你想嗎?」
「我不想出道。」
「他還說什麼了?」
路眠沉默了幾秒,又搖了搖頭。
厲梟突然冷笑了一聲,不悅道:「對我也有秘密了?」
「那傻逼該不會以為我現在需要用他,他就能來勾搭你吧?」
路眠臉上的手指力度逐漸加重,他感到了壓迫。
「你讓他碰了嗎?」質問之聲逾加陰冷,從乾澀的嗓子中溢出。
語調冷得讓這暖氣十足的房間都有了陣陣涼意。
「……什麼?」路眠怔了幾秒,不願相信自己聽到的。
厲梟在懷疑什麼?
懷疑他跟秦澤?
看著他的猶豫,面前的男人神色又陰霾了幾分:「他碰你哪兒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路眠的下巴也被狠狠掐住:「說!他碰過你幾次?」
他疼得喘不過氣,也說不出任何話,只紅著眼瞼,望著眼前的男人,但男人臉上的鎮靜讓他感到了害怕,鼻腔里酸得發緊,心被揪得更疼了。
厲梟深不見底的眼眸中越來越陰暗,他不能接受別人覬覦他的人。
更不能接受路眠對他有所隱瞞。
*
凌晨,聽見房門一開一關的響動,路眠才驚醒。
冬日裡日出本就晚,六點的天還全黑著。屋裡一絲光都沒有,窗外打雷下起了雨。
持續了幾小時的恐懼又湧上心頭。
厲梟雖沒發狠,但像一條瘋狗似的,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氣息,不斷質問著他。
任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他也不記得自己祈求了多久,直到身上全是紅痕,才終於能歇下來。
早晨八點,林為進來接人時,看見路眠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在室內也圍巾大衣口罩一樣不差。
他也沒敢多問。昨晚厲梟十二點到醫院來,凌晨離開時臉色也很差,一猜就是兩人連夜鬧了不愉快。
廚房特意準備的早飯湯羹,路眠是一口都沒吃。
「路少爺,去劇院前總要先吃點吧。」林為不敢讓他餓著,小心問了一句。
「不去劇院了,林叔,送我回去吧。」路眠精神不太好,眼睛有點腫,聲音也是沙啞的。
林為只知道他不舒服,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胳膊上、脖子上、甚至下巴上嘴唇上都是印子,根本沒辦法去排練,連人都見不了。
林為沉默了一路,下車時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路少爺,你和厲家都是我的恩人。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做事明是非。我今天再最後多一句嘴,這麼多年了,你不欠他們什麼,不管你接下來決定如何,我老林站在你這邊。」
路眠不想讓他擔心,擠出了一個笑容:「林叔,謝謝你。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不用擔心我。」
厲梟向來喜歡遷怒,他不能連累了其他人。
昨晚耳邊呢喃的那些質疑,真的讓他心寒了。
「我哪點虧待你了?」
「少見你兩次,你就上趕著給別人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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