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棠真的哭笑不得，「好。」

楚念又淡淡瞥了段祁言一眼，哼了聲，往外走。

季謹弋快步跟上。

段祁言微笑揮手，「慢走，不送。」

送走兩人，穆清棠氣哼哼瞪著他，「你幹什麼呀！」

他無辜臉，「我沒幹什麼啊。」

「你說什麼替身白月光追妻呢！」

「替身是他們自己說的啊。」

「人家情侶鬧小矛盾，你摻和什麼。」

「哼，他們鬧矛盾，跑我家來打擾我老婆幹什麼。」

段祁言摟著穆清棠坐到沙發，酸溜溜地說，「楚念當著我的面抱你多少次了？別以為長得像個未成年，打著爹粉的名頭就能吃我老婆豆腐，再不走，我三分鐘打哭他七次。」

穆清棠用胳膊肘懟他，「我揍你。」

「你太過分了，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揍你老公，沒有兩個親吻是哄不好了。」

穆清棠擋住他的臉，「哎呀，你走開。」

「乖，讓我親一口。」

「不……唔……」

……

出了段家，季謹弋大步追上楚念，抓住他的手腕，「念念。」

楚念一把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外走。

他皺眉，追上，直接把人扛到肩上。

「季謹弋！你有病啊！放我下去！」

楚念拍打著他的背，掙扎得厲害，娃娃臉氣得漲紅。

他把人塞到車上，扣上安全帶，沉聲說，「坐好！敢下車我就把你的娃娃送人！」

楚念兩眼冒火，「你敢！」

「你試試。」

他咬牙，抿緊了唇。

季謹弋從車頭繞過去，上了駕駛座，啟動車子。

一路沉默回到家，楚念把房門摔得砰砰作響，回臥室翻出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去了畫室，把一整面展示牆上擺著的娃娃一個個撿進箱子。

季謹弋站在門口看著。

他撿完娃娃，數了數，憤怒抬頭，「少了三個！」

「我鎖進保險柜了。」

「那是我的東西！」

「我們聊一聊，聊好了就還給你，聊不好我就送人。」

楚念握了握拳，氣到掉眼淚，又倔強地擦去，咬牙把行李箱關上，站起身，語氣泛涼，「不要了。」

季謹弋瞳孔微縮，大步上前，緊緊把他抱進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念念，我嚇你的，不送，不送。」

「鬆手。」

「我不，念念我錯了，不是什麼替身文學，我喜歡的是你，我只愛你。」

楚念冷笑，「騙子。」

他有點委屈，「沒有騙你啊，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和你坦白了嗎？只是之前有點好感，追都沒追，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再後來遇到你，就滿心滿眼都是你了。」

「呵呵，現在不就舊情復燃了嗎？」

「壓根就沒情，怎麼燃啊。」

「呵呵呵，有情的話就早就燃起來了是吧？」

「不是，死都燃不起一點！」季謹弋拉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念念打我兩下出出氣。」

「啪。」

楚念還真就不輕不重給了一巴掌，「呵呵呵呵，沒有燃，你還為了接他電話，錯過幫我抽娃娃。」

說到這個，眼眶都紅了，「那是至尊限量款！」

和前好感對象打電話錯過替他抽全球限量一隻的娃娃，才是兩人鬧分手的導火線。

雖然抽了也不一定能中，但是中不中是一回事，抽不抽又是另一回事。

季謹弋悔不當初，「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我記錯時間了，鬧鐘也沒響，打電話也不是閒聊，是在說工作的事，我下次一定提前倆小時蹲著幫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