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槿跳到地上，拉過賀爵，介紹道，“這是我爹地”

接著又勾上向衍愷的手臂，“你猜這是誰？”

“……”孟庭瀾說不出口。

向知槿大聲說，“這是我爸爸！”

向衍愷瞳仁顫動，酸澀又湧上鼻腔，激動又歡喜，他的崽崽願意認他了！

孟庭瀾直愣愣看著他，“愷叔……”

他偏頭摸了一下向知槿的臉，“寶寶，讓我和庭瀾單獨聊一會兒好嗎？”

“好啊。”向知槿推拉著賀爵往大門走，“我也要和你單獨聊聊。”

客廳安靜了半晌。

孟庭瀾艱難開口，“愷叔，你……”

“坐下說吧。”向衍愷示意他坐下，幽幽盯著他，“你和小乖具體發展到哪一步了？”

孟庭瀾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沒有……”

向衍愷面色和緩，“他還小，什麼都不懂，你注意分寸。”

“……我知道。”

這話之前向衍愷就說過，但這次聽起來就莫名惶恐。

孟庭瀾吐息兩次，低聲問，“愷叔，知槿真的是你的親生兒子？”

向衍愷欣愉點頭，“你不覺得他仔細看還是和我有些神似的嗎？”

他沉默了。

向衍愷壓了下嘴角。

“仔細看是有點……”孟庭瀾也是學會了看臉色，“但是以前從來沒有聽說你有個孩子，你和賀先生結過婚？”

向衍愷並不否認，笑了笑，“都是一些陳年過往了。”

看他不想多說，孟庭瀾也不追問，“那你之後怎麼打算？會和知槿一起生活嗎？”

“過段時間事態平息了，看小乖怎麼考慮，我當然是希望他能和我回東洲住一陣子。”

“那賀叔叔呢？小乖應該不會撇下他的，你和他……”

向衍愷睫毛翕動，淡然道，“小乖如果願意和我回東洲住，他想跟著我也不會攔，我不會讓小乖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果小乖只想留在北洲呢？”

“那我有時間就過來陪他。”

“但你接下來的工作應該挺忙的吧。”

向衍愷揚了下眉尾，“在動亂結束之前，我應該不會很忙。”

孟庭瀾一愣，“你不打算處理遊行的事嗎？”

他攤手，“支持量產融合劑的官員不是我，現在民眾更想讓陸雲給一個說法，等他想辦法穩定局面再說吧。”

孟庭瀾立即明白其中的深意，“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先不用回去指揮工作？”

“就算你想回去，你能回得去嗎？我看到蔣璃的訊息，說你被綁了。”向衍愷眼含趣味，“四洲特別行動總部的一把手，就這麼被綁了？”

孟庭瀾抬起右手握了握，“我沒有防備，他給我扎了迷針，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