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姚黃也不習慣兩人同席時不說話,弄得這兩人誰也不想搭理誰似的。
「王爺真不嫌木頭椅面太硬嗎?」
姚黃一邊給惠王爺夾菜一邊問。
趙璲懂了:「那輪椅你坐著不舒服?」
姚黃:「剛坐上去還行,坐久了就嫌硬了,王爺要是也不舒服,我給你編個蒲團,只在府里用。」
趙璲:「你會編?」
姚黃:「會啊,跟我外祖母學的,往年我們家夏天用的蒲團都是自己做,去外面買一個要十文錢呢,還不如我們自己編的好。這樣,我先編一個,編好了王爺試試?」
趙璲過了一會兒才道:「可以,拿去竹林編,我看看你的手法。」
姚黃:「好,等我準備好蒲草就去那邊找你。」
飯後兩人分頭沐浴,等姚黃換好睡裙晾乾頭髮,又靠在床頭看了幾頁正經的話本,惠王爺才姍姍來遲。
姚黃坐在放了帷帳的拔步床裡頭,見青靄把輪椅停在羅漢床邊就出去了,姚黃才放下話本。
趙璲在看羅漢床上的象牙簟與金元寶,聽到腳步聲,他隨意看過去,視線就被王妃那條嶄新的他從未見過的睡裙黏住了,上下打量一遍,最終定在了睡裙齊胸的上裙邊,那裡看起來與外穿的齊胸長裙裙腰很像,卻並沒有勒嚴,滑潤細膩的紗羅自然而然地貼服著王妃白皙的肌膚。
整條睡裙都是紗羅所制,輕薄透氣,如帷帳般讓裡面的情形隱隱若現。
姚黃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她在娘家可沒穿過這樣的衣裳,誰讓家裡窮呢,如今繡房將這麼清涼的睡裙送到她手裡,姚黃放著不用便是暴殄天物。
早穿晚穿都要走這麼一遭,姚黃當然要早享受,唯一沒料到的是惠王爺會這麼不加掩飾。
姚黃停下腳步,往他身上看,強掩著羞問:「王爺怎麼沒換夏季的中衣?」
趙璲:「換了。」
冬天中衣質地是棉,春秋為綢,夏日為綾。
姚黃「啊」了一聲,快步走到輪椅前,捏起他的領邊捻了捻,疑惑道:「你這件是綾吧,繡房沒給你做紗羅的?」
趙璲目光平視,解釋道:「早年做過,我穿不慣。」
紗羅太透了,他沒有在青靄、飛泉面前袒露太多身體的癖好。
大抵是他的眼神暗示地過於明顯,姚黃瞬間領悟了惠王爺的意思,原來貴為王爺都介意這料子的透而寧可放棄舒適,她這個乍富之人還是個姑娘居然就敢大搖大擺地穿出來!
姚黃捂住胸口就要跑去換套綾做的中衣。
手腕卻被惠王爺緊緊攥住了,硬是將她拉到了他寬敞的紫檀大輪椅上。
姚黃難為情地往他肩窩裡鑽:「我還以為你們皇家人都這麼穿!」
趙璲:「我不穿而已,肯定也有喜歡穿的。」
姚黃:「我才不管別人,我是你的王妃,你不穿我也不要穿,你也不要看,我要換回來。」
她還想跑,趙璲直接把她往上一提,迫使姚黃坐在了他身上。
姚黃驚慌地抬起頭。
趙璲壓著她的背靠回輪椅,嚇得姚黃連忙一手撐著他的肩膀一手撐住旁邊的輪椅扶手,免得撞上前面的惠王殿下。
然而她不來壓,惠王爺反倒主動湊了上來。
姚黃低頭一看,終於明白了惠王爺的意思,羞惱道:「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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