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只能出去看看了……
晏之瑜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破舊的木門,赤足踏出了這間土房。她走出兩步,左右張望著,入目之處皆是由粗獷樸實的泥牆和茅草屋頂構成的農舍。
就在這時,晏之瑜四周突然響起沉悶而急促的腳步聲。只見六個中年男人手持木棍與藤條朝她沖了過來,在地上投下幽長的陰影。
晏之瑜眼神一凜,本能地想要調動體內的靈力,像往常一樣通過空間騰挪躲開那氣勢洶洶的六人。但當她發現自己仍在原地沒有分毫移動時,她才猛地記起——自己在這個幻境中根本無法動用靈力!
「生不生?!」粗魯的聲音伴隨著惡意滿滿的笑聲在晏之瑜的耳邊響起。
男人一邊叫喊著,一邊揮舞著藤條向她撲來。發現無法再依靠靈力的晏之瑜只好努力側身閃避,但她如今的速度遠不及平日敏捷,根本躲不開六個男人的圍攻。
「啪——」
隨著沉悶的破空聲,帶刺的藤條在空中划過一道凌厲的軌跡,然後就這樣重重拍打在晏之瑜纖細的背部。
嘶,好痛!
藤條上的尖刺毫不留情地穿透了晏之瑜所穿的單薄中衣,在那件白衣上印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很快就浸染整塊布料。
隨著藤條的抽離,白衣破裂的邊緣也翻捲起來,露出了下面早已皮開肉綻的傷口。只見傷口處,衣衫碎片混雜著血液粘附在裂開的皮膚上,可怖極了。
木棍也接二連三地呼嘯而至,落在了她脊背上的傷口處。晏之瑜咬緊牙關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而後以最快速度轉身拔足欲跑。
「生不生?!」幾個男人在晏之瑜的身後不緊不慢地追著,像是貓逗老鼠一般,臉上掛著滿是惡意的詭異的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紅影突然步履匆忙地闖入了小院。這人身著紅色長衫,手中拿著一個托盤和竹籃。只見那托盤上放著一雙素雅的布鞋,而竹籃里則裝滿了花生和棗子。
是凌子澹!
「要生了,要生了。」凌子澹一邊喊著,一邊衝到了男人與晏之瑜中間,迅速地從竹籃中抓出一把花生與棗子向那六個男人撒去。
只是這一瞬間,那六個男人就停下了腳步和手上的動作,「哈哈」兩聲後便彎腰撿拾起幾顆散落在地上的花生和棗子。
「早生貴子啊!」其中一個胖乎乎、絡腮鬍茬兒密布的漢子拍了拍凌子澹肩頭,然後就招呼著其他五個人提著木棍和藤條搖搖晃晃離開小院,只留下了一路的鬨笑聲。
場面總算徹底安靜了下來,晏之瑜宛若脫力一般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凌子澹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晏之瑜跟前,無意識地握緊了手,眼中隱約閃過一絲心疼。
凌子澹抿了抿唇,遲疑了一瞬後對晏之瑜輕聲道:「冒犯了。」
隨即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個不會觸碰到晏之瑜傷口的角度。他深吸一口氣,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落在她的背上,動作輕柔地將晏之瑜從地面上抱了起來。
凌子澹接觸到晏之瑜的雙臂緊繃著,刻意保持著二人之間的距離,避免碰到其他位置和她背上的傷口。他轉過身,朝著院中藤椅的方向走去。
到達藤椅邊後,他再次小心地調整了一下位置,確定不會對她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後,才慢慢地將她放在了椅子上。
「你感覺怎麼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發問道。
「我沒什麼事,子澹你先說說你的發現吧。」晏之瑜強忍著背後傷口的疼痛,儘可能語調平穩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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