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放下手中剛剛拿起的筷子,認真回答道:「自然是想在軍中有所作為。殷朝表面的平靜已經持續了十餘年,何甘平的勢力一直在壯大,身為女孩,想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把動盪帶來的損害變小,考科舉做文官這條路是走不通的,更何況做官還需徐徐圖之,即便我踏入官場,人微言輕,怕是早早就磨光了書生意氣,反而入軍中歷練更合適些。」
胡欽突然笑了,臉頰的肉抖動,笑得爽朗:「年輕真好啊。等朝中對風臨的任命書送達,你就來赤鷹軍跟著我。」
葉鳶有些詫異:「我以為將軍會考慮許久。」
謝風臨搖搖頭:「除了你將軍找不到其他能打得過我的人。」
胡欽點點頭,揶揄道:「你不是也算準了這點才跑來演武場打架的嗎?如此倉促的任命,我即使找到了合適的人,一時之間也難以服眾。風臨與我講你打贏了他,還以平手為由為他保全顏面,武藝與為人我便信得過。別人不服你,給我打到服。無論是否合適,先把剿匪這段時間應付過去再說。」
葉鳶的臉有些發燙,小聲說:「確實是平手,只是我耍了點小心思略占上風而已。」
謝風臨反駁:「葉姑娘不必過謙,這可不是小花招……」
話剛出口便被胡欽直接打斷:「那你就再耍點心思把敵人打贏。」
京城。皇宮。
貴妃劉映嵐用手指捻著茶几上的花瓣,笑著和皇上說:「這粉色的玫瑰瓣倒是像極了樂安今日的胭脂。」
皇上點點頭,「樂安的胭脂一向用得淡。」
樂安公主在一旁淡淡地笑著,這不是誇獎也不是批評,倒是難以回答。樂安公主的生母,皇貴妃陳素晚說道:「小姑娘皮膚白嫩,淺色好看些。」
皇貴妃看向貴妃懷裡的貓兒,隨口道:「平日裡貴妃抱著的不是這隻貓吧。」
貴妃笑著說:「是啊,您說怪不怪,我的雪兒明明毛長得很,生下的小貓卻只長了這麼短的毛。」
樂安公主不動聲色地捏緊了裙擺,皇貴妃神色不變:「原來是雪兒生了小貓,倒是恭喜貴妃有新的小貓了。」
貴妃偷偷咬了下嘴唇,陳素晚精得很,不接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反而往自己傷口上澆鹽水。皇上子嗣不豐,除了她陳素晚有一個公主,其他皇妃均無所出。
只是這公主……是不是皇上所出還未可知。
「可不就是生了小貓嘛,」貴妃接過話來,「這也擔不起姐姐一句恭喜,分明臣妾院子裡還養了只獅子貓雨兒,通體雪白,誰知道雪兒根本沒生下他的孩子,好叫臣妾傷心呢,要不是這小貓還有那麼一兩分像雪兒,臣妾真是抱都不願意抱呢。」
貴妃說著話看了看樂安公主一眼,「您說雨兒要是知道這小貓是雪兒和野貓生下來的該有多難受啊。」
皇上搖搖頭,「貴妃總是那麼喜歡貓兒。想得太多,貓懂什麼。」
貴妃笑了笑:「貓兒自然是不懂的。其實臣妾也無法完全確定這小貓是雪兒和野貓生出來的。畢竟人還有和自己父母不相像的,小貓長得不像更是正常些。」
皇貴妃眯了眯眼。
貴妃把貓放在了地上,貓小聲「喵」了一聲,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貴妃做作地看了看樂安,又看了看皇上。「皇上您看,就像是樂安和您,可就沒什麼相像之處啊。」
樂安公主聽了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
皇貴妃重重地把手中的杯子拍在了茶几上,「貴妃這話說得好生難聽,公主金枝玉葉,怎的就被你拿來和一隻貓比較。好好的後宮嬪妃,倒學得像是粗鄙村婦一般亂嚼舌根。」
貴妃咬唇,瞧上去楚楚可憐:「姐姐您這麼說……」
「行了!」皇上喝止道。
「吵得朕腦袋疼!朕本想找點空閒時間陪你們喝喝茶,結果你們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皇室血脈關係重大,不容混淆。是誰允許你劉映嵐質疑皇嗣?怎麼,今天你來質疑樂安,明日他來,這公主你來做好了!」
「皇上息怒!」皇貴妃,貴妃和樂安公主全都跪了下去。
「樂安起來。朕看看你。」
樂安公主站了起來,雖然臉色蒼白,但神色中沒有半分緊張,「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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