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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知道!怎麼可能!楊二柱心底根本不相信,可是這止不住地心虛讓他渾身發軟,難以分出心神來強迫自己冷靜 。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一切都完了!

葉鳶放下劍,催促著那個被她點出來背誦軍法的人,「怎麼不答了?要我自己說是嗎!」

那個士兵只得磕磕絆絆得繼續道:

「托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

葉鳶冷笑:「楊千夫長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楊二柱說不出話,整個人跪坐在場地中央。葉鳶提高聲音:「還是要我說得更明白些?」

「兩年前與金國在榆城外圍苦戰的那三日,你人在何處?得了癆病,不叫軍醫診治,此刻卻又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楊千夫長倒是有一副好身體,恢復得這般好,不知是找了哪位神醫聖手診治?還是說,要我一併揪出那個包庇你的人你才能認了這個罪!」

葉鳶甚至沒有多看楊二柱一眼,閉了閉眼,有些不忍繼續說下去:「在榆城西北部的止盈村,你都做了什麼混蛋事你自己可還清楚!打著自己是赤鷹軍軍爺的旗號,大喇喇入住村民的家,半夜潛入未婚女子閨房。」

葉鳶說到這手中的劍再次指向楊二柱:「你在老家還有個成婚七年的妻子和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從軍營告假,不回家看看妻兒,反而在小山村作威作福。那女孩才十歲大,你如何下得去手!」

楊二柱此時再也受不住這樣的煎熬,只是磕頭求饒:「求軍師饒命……」

「赤鷹軍軍紀嚴明,又何來我饒你一命!我饒你一名,你又何嘗饒過那個十歲大的女孩!在那第二日她便投井自殺,我又憑什麼替她饒過你。那些曾和你並肩作戰生活的將士們,又有多少人的命是替你送的?怎麼,你的命就是命,其他的將士們就不是了嗎?拿著一樣的軍餉,這戰場別人上得,偏偏你楊千夫長上不得!」

葉鳶越是說下去越覺得怒火中燒,略微平復一下心情,覺得多說無益:「來人把他帶下去吧。給他家人按照戰死的標準發放撫恤金。」

葉鳶跳回高台上,下面的將士們自覺整理著隊伍。葉鳶高聲說:「我知道有些人對我有些意見,覺得我不夠格,不配做這個軍師。若是大家有什麼疑慮,歡迎日後我們在演武場切磋交流。但是,軍令不可違,軍法不可犯!軍令下達,你只需要照做!聽令行事,懂了嗎!」

下面將士們整齊劃一的喊著:「懂!」

從這一刻起,葉鳶知道,在這些將士眼中,或真心或違心,自己這個軍師的位置,也算是暫時坐穩了。

葉鳶在軍營過了六七日,與戰士們同吃同住,在演武場巡視時,偶爾對某些將士還會指點一二。

李貿是二營的一個普通士兵,平日裡跟自己隊伍里的將士們處的親熱,在自己的百夫長被葉鳶指點後湊了過去問:「張哥張哥,軍師指點你是啥感覺?」

「什麼啥感覺?」這位姓張的百夫長抬手對著李貿的腦門拍了一巴掌,「你個新兵蛋子咋啥都敢亂說。」

「誒疼疼疼,」李貿委屈地揉揉自己錚亮的大腦門,「張哥你說啥呢?我就問問你武功感覺咋樣,你動啥手嘛。」

「哦武功啊,」張百夫長假裝自己根本沒有會錯意過,「葉軍師的功夫真好。我覺得甚至比起謝軍師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不過只指點我兩個小細節,我卻覺得我這一整套拳法都順暢起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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