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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鳶泡在溫暖的水中,卻找不回剛剛泡澡的那種舒暢感。葉鳶甚至不知道阿歲是在什麼時候又燒好了一桶水,只待她和雲格瓊談好事情就可以用。

眼淚突然間蓄滿了眼眶,順著面頰落入水中,消失不見。怎麼會捨得啊。

沐浴之後的葉鳶冷靜了下來。她穿好衣服收拾好皂莢和髒衣服,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阿歲在院落中的椅子上坐著,面色沉靜。

葉鳶進去的時候面色就不太明朗,洗的時間又很長。他心中不放心,可葉鳶又不讓他在門口守著,於是只好在院子裡坐著。

葉鳶長嘆了一聲,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葉鳶進屋取了紙筆,停頓了一下,手有些顫抖地寫道:「我的另一位親衛到榆城了。明晚我會讓他送你回南境。」

阿歲接過紙粗粗地掃了一眼,整個人呆愣住,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葉鳶,臉上的紅潤瞬間消退,又小心翼翼地扯出慘澹的一抹笑來:「葉姐姐你在說什麼啊?」

葉鳶怕他誤會,又在紙上寫:「我也是方才剛剛知道你就是白將軍的公子。你放心,外面放出的消息是你惹了急病在靜養,沒有幾個人知道你失蹤的消息。」

阿歲,或是說白卿淮,面色已經接近蒼白,但是人瞧上去卻依然非常鎮定,「葉姐姐想讓我走。」

葉鳶聽到白卿淮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愧疚。可這不是葉鳶想不想的問題,只得好言相勸:「你也明白,你儘快回到南境才能防止何家用你的死亡做什麼文章。」

「葉姐姐連是何家人對我下毒都知道。」白卿淮嘴上說著好似責怪的話,但目光仍是溫柔的注視著葉鳶。

奇怪的是,葉鳶居然在這一刻看懂了白卿淮的眼神。他想多看看葉鳶,他不捨得離開。

葉鳶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這一晚上一直在嘆氣。「我是猜的,這種下毒的高手不好找,何甘平恨極了你們白家,怎麼想都是他做的。」

白卿淮閉了閉眼。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叫囂著「不走」,可偏偏理智撕扯著他,讓他無法不顧大局任性地賴在榆城,賴在葉鳶身邊。

那句「葉姐姐要不要和我走」在喉間滾過來,又被自己咽了下去。沒有必要,也不該這樣。葉姐姐有自己的生活,自己受了人家的恩情,還想占據人家的生活,哪能這樣無恥。

「葉姐姐從何得知我是白卿淮的?」白卿淮問道。

葉鳶猶豫了下還是道:「我師從白明酌。」

若不是實在沒有心情,白卿淮聽到這句話怕是會笑出聲來,天底下怕是也只有自己二叔的徒弟會直呼自己師父的大名吧。「我知曉二叔有一個徒弟,只是二叔行蹤不定,我們也從沒問過。」

葉鳶想到白明酌淡淡地笑了笑:「我已經給他傳了消息,他若是能脫身,應當會儘快到南境找你。」

那你呢?白卿淮想問,那你什麼時候會找到我?

可是他只敢小心翼翼地問葉鳶:「那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葉鳶也不知道。

應該會見吧,只是不知下次相見是何年何月了。葉鳶在腦海中勾勒著希冀中的想像,對著阿歲點了點頭,權當寬慰。

葉鳶本來提前學了打絡子,在軍營已經編了幾個晚上,本打算把絡子掛在送給阿歲的劍上面,找個好時機再送給阿歲。

可是絡子還沒編好,要送的人卻要離開了。

兩個人乘著月光坐在小院裡,誰也捨不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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