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淮思索著, 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那個單琰琬是兩年前何甘平從平民人家帶回來的姑娘, 年歲約摸著也未比你我大上許多。那個呵斥她的該是在單琰琬之後抬進門的貴妾, 曲秋柔。因著是戶部尚書家的庶女,頗得何甘平寵愛。」
白卿淮躺著,葉鳶坐著。葉鳶聽了這話扭過頭去看了看白卿淮, 雖然在細碎的月光下看不真切,可這震驚之下她還是想要看一看他。
葉鳶驚喜道:「阿歲你竟知道的這般清楚!」
白卿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幾年雖然不在京城,可是對於何家的事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何甘平本是想將曲秋柔抬為平妻,但是何甘平的大夫人不願。這事情一時間鬧得大, 便是我不在京城都很難不知道。」
「抬一個庶女為平妻?何甘平不至於這般糊塗吧, 這是把大夫人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啊。所以說, 何甘平是真的寵愛這個曲秋柔,還是因著戶部尚書的關係,平白地給她幾分面子?」葉鳶想了想問道。
白卿淮笑了笑,「何甘平的心思我猜不出,但是我的感覺里, 何甘平這樣無利不起早的人,能納單琰琬這樣一個毫無根基背景的妾室, 一定是真心寵愛過的,只是不知如今還是否寵愛。至於曲秋柔,何甘平為了籠絡朝臣, 一定是會賣給她父親一個面子的。」
葉鳶點點頭:「應該也是寵愛的,他一個老頭子, 納了這樣年輕活潑的貴妾,必定也是會多幾分關注的。」
白卿淮也附和道:「葉姐姐說的有理。那今日之事,單琰琬是不是真的與那侍衛有染便未可知了。甚至她二人是不是真的有染可能都不重要了。」
葉鳶嘆了口氣:「只怕那曲秋柔敢把她二人抓起來,便有把握懲處這兩個人。」
白卿淮點點頭:「若真如她說的那樣,單琰琬失了何甘平的寵愛,以何甘平的性子,當真是不會在乎她這一個小小的妾室的。」
葉鳶聊著聊著也躺了下來,「這麼說來,這曲秋柔對何甘平的性子當真了解得很。」
白卿淮聲音中多了些冷意:「既是知道他是這般的人,做什麼還要上趕著給一個老男人做妾。」
葉鳶笑了笑:「那原因可太多了。她不過是一個庶女,若是能嫁給何甘平,替他的父親同何甘平牽線搭橋,那不僅是能更多的得到父親的青睞,更是能攀上相府的榮華。便是給何甘平做妾,她能得到的錢財也是在戶部尚書府上不能比的。便是走出門去,多的是人會因著她是何甘平的妾室而巴結她。」
白卿淮嘆了口氣:「這樣說來,這單琰琬與她那侍衛表哥無論是不是真的有私,都怕是難有好下場。」
葉鳶同意道:「在這世上女子貞潔本就重要,這單琰琬若是已經不被何甘平看中,且曲秋柔已經把這件事鬧得全府皆知,何甘平若是不懲處這二人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面。更何況,這事情發生在何甘平離府的時候,兩個人是否有染,已經無從查證,便是曲秋柔說上什麼便是什麼了。」
白卿淮沉默不語。葉鳶伸出手拍了拍白卿淮的肩膀,「想什麼呢?你想救下這兩個人?」
白卿淮搖搖頭,又點點頭,無奈地笑了笑:「只是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他們一下。」
葉鳶笑了笑,白少將軍可真是心軟啊。「要救也得是等我們離了相府再說,若是救不下那也不能強求。」
白卿淮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甚至很感激單琰琬與那個侍衛,若不是他們二人,自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同葉姐姐獨處。天地間那麼大,可這小小的柴房將這天地隔開,這天地間,月光下,只剩下他與葉姐姐兩人。他很想記住這一刻,這是兩個人重逢以來難得的相處機會。
只是這樣想來,便覺得有些對不起這二人。白卿淮想,若是這兩人當真清白,能救下她二人便好了。
葉鳶伸手扯了扯二人身上蓋著的外衫,確保白卿淮也被好好的蓋住,不會受了風寒,開口道:「你先睡一會兒吧,我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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