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才不要聽你說這些!」阮葵狠狠掙扎。
元獻卻抱得更緊了些:「我跟你保證,若我有一回不向著你,不護著你,我便立即寫和離書,放你自由。」
阮葵一愣,抿了抿唇,回眸看他:「真的?」
他鬆了手,後退一步:「你不想想,即便是我說的話不算數,可伯爵府的人不是吃素的,你若受了委屈,祖母姨媽還有大嫂子,能饒得了我嗎?」
「你、你知曉就好!」阮葵惡狠狠盯著他,「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和你那個娘欺負我,我要你們好看!」
「好,我記住了。」他牽過她的手,將匣子放回她手中,「明日我還要去書院,可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能不能讓這些丫鬟先走遠一些?」
阮葵接了匣子,卻道:「什麼話非要單獨說不可?你是不是想趁夜色又占……」
元獻趕緊打斷:「沒,真是有要緊的事兒。」
她也不想讓丫鬟知曉這些,便朝藕香吩咐:「我和他去前面說話,你們不用跟過來。」
藕香看他們幾眼,最後只道:「天晚了,小姐早些說完早些回去。」
阮葵點點頭,跟元獻一前一後往前走,停在了一棵灌木叢後,只露出兩個腦袋來。
「什麼事?」她低聲問。
元獻低頭看著她,也放低聲音:「我今日弄疼了嗎?」
她一下惱了,氣得踹他一腳:「好啊,你果然是來調戲我的,你這個死不要臉的!」
元獻疼得抱起腿跳來跳去,還不忘拉住她解釋:「我沒有,沒有,我就是怕你傷著了,問你需不需要看大夫!」
他們都以為他和阮葵真的發生什麼了,怕阮葵有了,所以才著急辦婚禮,只有他心裡清楚,他今日沒找到地方,沒真對她做什麼。可他一聽要成親,就、就順勢騙了人……但他擔心弄疼了她也是真的。
他站好,聲音又放低:「我真沒有要調戲你,你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可要及時說,別耽擱了看大夫。」
「沒有!也不用你管!」阮葵沒好氣道,「現下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給誰看呢?你咬我脖子的時候怎麼不裝?」
「我……」元獻抿了抿唇,「我當時中了那香的毒,沒能自制,是我的錯。咬疼你了嗎?」
阮葵低著頭,想起當時屋裡的那個小廝,態度軟和了幾分:「不疼,就是脖子上留了印子,怕丫鬟們看到。」
「可以用熱帕子敷一敷,能消得快一些。」
「噢,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過些日子,我興許就要搬出去了,你等一等,等我來娶你,等去了新家,我們專門弄個屋子給你燒泥人。」
「呸!誰要等你!沒什麼事我就走了。」阮葵轉頭就跑。
元獻緩緩往前跟了幾步,對投來目光的藕香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婚事商議幾日,全府上下幾乎傳開了,有人道喜,自然也免不了非議,元獻倒還好,他早習慣了,已能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荷生每天氣得上躥下跳的。
元獻從馬車上下來,瞧見他愁眉苦臉的,笑著打趣一句:「又聽見什麼了?」
「算了,我就不說了,說了影響少爺讀書。」荷生嘆了口氣,又道,「對了,昨日夫人叫少爺過去,少爺推脫了,夫人今日興許會過來。」
「過來就過來吧。」元獻不太在意,緩步踏進院中,瞥見角落裡的窯,「她這些日子應當不會過來了,將這個窯拆了吧,往後去了新家再弄。」
「哎!好,我這就去拆。」荷生拿著鍬過去了。
元獻站在一旁看了會兒,轉身進了房中,又要拿出書本溫習,不想,唐姨媽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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