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獻環抱住她:「你為何會這樣想呢?我讀書就是為了能光明正大迎娶你過門……」
「你少說這種肉麻的話!」她捂住他的嘴,「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啊?什麼鬼話都相信?」
「那妹妹笑什麼呢?」元獻抬眼看她,悶聲問。
「是,我聽著是挺開心的。但越漂亮的蘑菇毒性越大,你就是那朵毒蘑菇。」她以為自己勘破一切,鬆了手,得意抬抬頭,「所以,開心歸開心,我才不信呢。」
元獻抬起她下頜,垂首靠近,停在她嘴唇不到一指的位置,悄聲道:「我是想欺負妹妹,但不是妹妹想的那種欺負……」
她紅著臉一把將他推開,縮去角落裡,抱住雙臂,磕磕巴巴罵:「你、你你你越來越沒有禮數了!這可是在車上!你這朵不要臉的毒蘑菇!」
元獻不緊不慢坐好,嘴角仍舊揚著:「和妹妹說笑呢,坐好吧,要到了。」
「那你保證,你今晚不許碰我。」
「好,我保證,今晚不碰妹妹。」
阮葵輕哼一聲,小心翼翼坐好,嘀咕一句:「這還差不多。」
那日從獵場回來後,她便一直不願意,元獻也不知這是第幾日了,但天的確熱,書院來回一趟,晚上回去她倒頭就能睡,元獻也不想欺負她。
但,沒幾日就要休假了。
休沐的第二日,阮葵睡了個好覺,打算一日都不離開房門半步,可沒一會兒玉匣便在外面傳話。
「伯爵府來信,說藜二夫人有喜了,讓您與少爺過去玩兒呢。」
「真有了啊。」阮葵感嘆一句,拖著身子起床收拾,「行吧,那看來不得不出門了,上回說要去就一直沒去。」
這會兒都快中午了,元獻早起了,坐在一旁看書,隨時都能走,倒是阮葵收拾了好一會兒,他又等了好一會兒。
抵達伯爵府已至午時,快到一日最熱的時候,她進了堂里,就往冰鑒跟前蹲,元獻坐在一旁給她扇風。
劉紗進門便見他們倆奇形怪狀著,忍不住好一陣笑:「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吹涼呢,你不知外面多熱。」阮葵抱怨一句,起身打量她幾眼,好奇問,「你不是懷孕了嗎?」
「是懷孕了,但才三個多月,瞧不出來什麼。」
阮藜後一步踏進門:「這邊是熱,祖母叫我們去莊子里住,又想著你素來也怕熱,便叫我們帶上你和妹婿一起。」
阮葵一下便想起上回在莊子里撞見的事,當即垮了臉,還瞪了他一眼。
阮藜不明所以摸摸臉:「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沒。」
但你就是個髒東西。阮葵在心裡罵。
阮藜笑著搖搖頭,朝元獻走去:「我是哪兒又得罪你夫人了?」
「二哥多心了,這幾日天熱而已。」
「罷了罷了,坐會兒吃飯吧,吃完歇一會兒,等下午涼快一些再走。」阮藜自顧自往椅上一坐,懶散往後一靠,腿翹起,一身杏仁黃的長袍如同瀑布一般垂落,風流二字絕非虛名。
其實,劉表姐對藜二哥動心也屬正常,畢竟也成親了。元獻心裡清楚,卻不知如何與阮葵講。
阮葵才不覺著阮藜有什麼好,她提防人一眼,牽著劉紗走遠一些,低聲問:「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沒、我都還好。」劉紗輕聲答。
「那就好,反正你要好好休息,哪兒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跟丫鬟們說,叫她們去找大夫來。」
「妹妹真是長大了,都會關心人了。」
「才不是……」阮葵不想跟劉紗說那些生產的事,表姐現在都懷上了,她若是說,只會嚇到表姐。她嘆了口氣,坐回椅上,隨口又問,「我娘呢。」
阮藜答:「葳哥兒長痱子,叔母說她就不過來和我們一塊兒吃飯了,總歸下午她要和我們一塊兒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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