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叫別人送,祖母方才還叮囑呢,讓我多向獻哥兒學學,若是有什麼需要送的,叫我去就成,也好順道去學習學習。」阮藜接話。
「多謝二哥。」元獻嘴上道謝,眼中卻是警告。
阮藜只當看不見:「天不早了,趕緊啟程吧,免得天黑前到不了驛站。」
劉夫人也道:「是,快去吧。」
元獻又與兩人告別,轉身回到車中。
馬車行駛,阮葵瞥他一眼,低聲道:「你可真會說假話,每回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也不知對我說了多少假話。」
「妹妹這話說得好沒有道理,我為何說假話,妹妹還不清楚嗎?若要他們看出來,該如何解釋?我可從來沒跟妹妹說過謊,若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我可都說的是暫時不能與妹妹說。」
「你做事是滴水不漏。」阮葵嘀咕一句。
「不是滴水不漏,是我在妹妹跟前的確沒有說過假話。」元獻笑著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親,「不知宿縣情況如何,等到了還得妹妹盯著將家里收拾齊整。」
她瞅他一眼,嘴角卻悄悄翹了翹:「噢。」
宿縣在徐州的東南部,地勢還算平坦,郊外有幾座山丘而已,但城裡貧困,城牆還算結實,但縣衙看著有些年頭了,牆磚破損的地方不少,勉強能用。
衙役進去傳了話,縣令臉上堆著笑,一溜小跑出來,熱情道:「我還以為拾遺要晚些再來呢。」
「縣令客氣,如今已不是拾遺了。」
「啊是是,狀元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想來經過鍛鍊便會被聖上調回京城。」
「您客氣了,這都說不准,」元獻帶著阮葵抬步往裡走,「我想著早些來也好提前了解了解縣衙里的事,方便往後開展。」
「原是如此。其實早就在整理了,只是太多太雜,要花些功夫。我看狀元不如去驛站歇息幾日,也可以在縣城轉轉,看看人文風貌,待我這邊整理完了便轉交給狀元。」
「那就有勞縣令了,中午我們請縣令吃飯吧。」
縣令擺擺手:「不不,你們才來這兒,應當是我盡地主之誼,我請你們。不過還稍等片刻了,待我這邊忙完,二位稍坐片刻。」
「好,縣令先忙就是。」元獻帶著阮葵坐下,見縣令走了,偏頭朝人低聲道,「你若是不想和我們一塊兒去吃飯,就讓荷生陪你回驛站。」
阮葵上下打量他幾眼,道:「我還是去吧,我要聽聽你們說什麼。」
他笑著應:「好。」
阮葵輕哼一聲,收回目光。其實她也聽不懂他們那些官腔,但還是想聽一聽,免得元獻背著她做什麼壞事。
不過飯桌上似乎也沒說什麼,推杯換盞一番,也就過去了。
在驛站住了幾日後,縣令又找上門來,兩人又嘀嘀咕咕在廂房說些什麼,她站在外面沒太聽清。
「這帳實在也不能怪我,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也不好辦,又不敢跟上面匯報。其實狀元你也不必算得那樣清楚,這裡離京城遠著,查也查不到這兒來。」
「我也不想為難縣令,可我來之前陛下可是給我下過軍令狀的,三年後必要上報,到時若是兜不住,不僅是我和縣令,從前這裡任職過的可都跑不掉。」
「這、這……狀元也不用拿這種話出來嚇人……」
「我嚇縣令做什麼呢?我也想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也說了,我就是來鍛鍊鍛鍊的,鍛鍊完了是要回去的,我又何必自找麻煩呢?」元獻頓了頓,「不過我對這裡的事也不太了解,不如這樣,我幫縣令想幾個法子,縣令斟酌斟酌,如何?」
房中的說話聲小了,阮葵將耳朵貼到牆上都聽不見了,只好回到桌邊等著。
好一會兒,人才回來,她抬眸看去,低聲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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