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貼住房門,語氣上不肯有半分示弱,「是你先惹我的,而且我,我也沒有砸到你身上。」
裴季看著她不堪一擊的氣勢,竟覺得有些好笑,方才還氣勢洶洶的朝著他砸東西,這會兒就成了一隻鵪鶉。
他方抬起手來,花朝朝已經被他嚇得閉上了眼。
一副沒出息的樣。
他掐住花朝朝的兩頰,用力地揉搓著,「方才膽子不是挺大的,繼續。」
花朝朝被無端蹂躪,既委屈又憤怒,她試圖掰開裴季的手,奈何力氣敵不過,她瞪著裴季道:「你別太過分了,你確實對我有恩,但也不能這麼欺負我。」
她聽著裴季應了一聲,然後俯下身子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突然的舉動使得花朝朝驚呼出聲,卻在裴季警告的眼神下捂住了嘴,也沒了氣勢。
她心裡默默想著,這人真的很壞。
裴季將花朝朝放在羅漢床上,然後從懷中拿出她先前丟掉的小瓷瓶,看了看她的腿,道:「哪裡?」
花朝朝紅著臉把小瓷瓶拿了回來,「我自己來。」
裴季沒得強求的理由,他在羅漢床的一側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道:「還要動手嗎?」
花朝朝嘟囔道:「本就是你先戲弄我。」
裴季面不改色道:「讓你還回來。」
花朝朝被噎住,瞥了眼裴季,低哼了一聲。
她決定不要再跟裴季說話了,不然她得被氣死。
裴季抿了一口茶水,站起身,「我要睡了。」
花朝朝不理,等裴季躺回去後,她暗暗嘆了口氣。
今晚真折騰,她好累。
膝蓋雖然疼,但她才不要當著裴季的面塗藥。
那要睡覺嗎?
可她該睡哪裡?
睡羅漢床上也算應諾嗎?
王翼是說她身上的香味可以令裴季安睡,離這麼遠,裴季還能聞到嗎?
念頭一出,彆扭的感覺又鑽了出來。
好煩啊!
花朝朝再三猶豫還是選擇直接問出口:「我睡哪?」
裴季:「美人榻。」
「哦!」花朝朝應了一聲,在羅漢床上又坐了一會兒之後,她才挪著小步走回到美人榻旁,背對著裴季躺下。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從未和任何的郎君同寢過,雖然不在一張床榻上,但她能聽到身後傳來的些許的呼吸聲。
看來今夜是個無眠之夜了。
那這個距離,裴季是不是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氣味了?
她好像出了不少汗,聞起來會不會臭臭的?
她聞了聞衣領,又聞了聞袖口,好像只有洗衣服的皂角味。
濕的是後背,她聞不到。
算了,就臭死裴季,誰叫他欺負人的。
想是這麼想,花朝朝還是翻轉身子面向了裴季。
裴季睡得很是板正,床薄的一角蓋在他的腹部,他的手壓著被子,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沒了那雙具有攻擊性的眼眸,他那張溫潤、精緻且極具欺騙性的五官仿若在發著光。
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花朝朝心裡冒出些疑惑來。
王翼總不能是在騙她吧,裴季看起來也不想會失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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