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奴也有事要與姑娘說。」芍藥插進話來道:「姑娘,孫家郎君跟奴說了,等姑娘嫁了人,他就來向姑娘求娶奴,但奴也跟他說了,奴還是想跟著姑娘,陪著姑娘。」
花朝朝看向芍藥,見芍藥一臉緊張兮兮的,她點了點芍藥的額頭笑著道:「這麼大的喜事,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
芍藥紅著臉撒嬌道:「奴怕姑娘不要奴了,如果姑娘不要奴了,奴便不嫁人了。」
花朝朝對芍藥的胡思亂想略有些無語,道:「傻丫頭,等成了婚,你得記著你夫君才是最重要的人,姑娘得靠後。」
芍藥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才不會覺得夫君能比得過姑娘,她家姑娘是世上最好的人,她不僅繼續照顧姑娘,還得照顧小主子,「姑娘,你就一句話,同不同意?」
花朝朝從懷中把賣身契給了芍藥,芍藥是她母親給她從外面買回來的小丫鬟,賣身契被火燒了,她重新寫了一份找官府蓋了章,這樣芍藥拿著它才能把自己身份改為良民,
「往後你就不是我的婢女,但花府依舊是你的家,至於你要不要自己留在我身邊,此事你得和你未來夫君家一道商量,明日呢,你還是得陪我出嫁。」
芍藥一下就懂了她家姑娘的意思,笑著把賣身契收好,起身抱著她家姑娘道:「奴就知道姑娘不會拋棄奴的。」
商陸見三人說的開心,他也得把事情交代交代,「我打算回一趟家,時間多久不知道,但我應該會回來。」
花朝朝黔首,道:「陸叔,我還是那一句話,不管怎麼樣,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還有我謝謝你們這麼多年一直陪著我,照顧我。」
「來,我們喝一杯。」
說是喝一杯,聊開了幾杯下肚,花朝朝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她聽著錢嬤嬤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念了這個又罵念外一個,又喚來素問把她送回廂房。
她躺在床上,也依舊能聽到錢嬤嬤的念叨聲。
她不禁喃喃道:「真好。」
這一夜花朝朝睡得很沉,沉得翌日早間是被芍藥和素問拉著起來。
沐浴更衣,梳洗打扮,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就從早上到了下午。
午膳花朝朝只勉強的用了一小碗粥,她原本不緊張的,但看著她周圍的人忙來忙去,她也開始有些緊張。
等穿上婚服之後,花朝朝整個人都險些要站不住腳,這還是在沒有戴頭飾的情況下。
她端坐在梳妝來前,看著銅鏡中濃妝艷抹的自己一時有些不太認得出來,她忍不住道:「這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幫她上妝的是宮中來的姑姑,對她笑著道:「姑娘說笑了,這新娘妝就得這樣。」
花朝朝聽到這話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任由著她為自己盤好髮髻,再將九鈿花釵冠戴在她的髮髻上,花朝朝頓時覺得自己的脖頸快要斷了,但她仍然端坐著不敢動。
這一折騰下來,時辰也不早了。
外面傳來炮竹聲響,花朝朝的手中被塞了一把鴛鴦交頸的團扇,她就被攙扶著往外走去。
她與裴季成婚的事好似在這一刻有了實質性的感覺,她不由更加挺直她的背,端著她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往外走著。
聽著喜婆一聲聲的祝賀聲,鞭炮與奏樂響徹天的聲音,花朝朝又開始緊張起來,直至耳邊傳來裴季的聲音,他嘀嘀咕咕的說了兩句,她不知道旁人有沒有聽見,但她聽得很真切,並且還聽懂了裴季話語中的意思,緊張頓時消了大半,只剩下腦袋嗡嗡作響與羞紅的臉。
待她上了花轎,太陽已經西下,玫瑰紅的晚霞照亮著整片天。
花朝朝懷著忐忑的心,被裴季迎著入了祈城王府。
帝後夫婦與戚太后坐在高堂上,由太子和幾位小輩陪著,朝中能被邀請的大臣也盡數前來送上祝賀,等行完大禮之後,花朝朝被簇擁著送入了婚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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