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擅長應付的人。」阮金賦當即判斷以後得離這個人遠點。
他摸著下巴:「不過這人的面相,好像也有點奇怪。」
說起來也稀奇,天底下面相怪異的人甚少,他這次下山,一連撞見了兩個。
什麼時候面相怪異的人像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了?而且還是他看不準的面相。
阮金賦自詡盡得師門真傳,在同輩之間,不說第一,至少也是數一數二的出色。
這種拿不準的情況還真是少見。
思來想去,阮金賦瀟灑道:「算了,這種事等回去再告訴師父吧。」
解決不了的事,就得丟給別人解決。
他悠悠哉哉地溜達過去路修遠身邊,湊頭:「路隊長,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阮金賦是個自由散漫的人,其實這次根本沒想著下山,還是師父看不下去,一腳將這個懶到沒邊的弟子踹下山。
人都已經下來了,看著別人忙活自己悠閒躺著,總有種說不過去的負罪感,還能怎麼辦,只能也找點事情做做。
路修遠看見他,緊皺的眉頭鬆開了,頷首:「你來得正好,請你幫我看看這塊地方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他讓出了位置,阮金賦走進一看。
凹陷不平的地面上,因大榕樹樹根翻身而倒塌下去的祠堂散得七零八落,僅有幾根柱子頑強地挺立在那裡。
朱紅色的柱子上,隱約浮現出一些符文的痕跡。
而這些是路修遠和祁元探查時並沒有發現的,在祠堂倒塌之後,才顯現出來。
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
阮金賦繞著那幾根柱子轉了一圈,對路修遠道:「這上面刻的是拘魂陣。」
「拘魂陣?」
阮金賦點點頭,眉眼有幾絲厭惡:「沒錯,這個陣法顧名思義,是將冤死的魂魄拘在此地,令其不得往生,永世不得超脫。被拘住的魂魄初時渾渾噩噩,可是時間久了,怨氣就會積攢起來,就算是普通正常的魂魄也會轉變成怨氣深重的厲鬼。」
「一般正派的天師都不會去布這種惡毒的陣法,天師如果做了這種事,被發現了絕對會被逐出師門,被界內不恥。」
死去的人,魂魄歸於黃泉,走向寧靜,這是天道正常的規律。違背天道,忤逆人常的人,註定會受到反噬。
阮金賦道:「布下這道陣法的天師,絕對已經受到了懲罰,輕則修為全失,經脈全斷,成為一個廢人,重則當場死亡。」
路修遠望著祠堂殘骸沉思。
聽阮金賦這麼一說,這裡出現天災似乎不是巧合,更像是人為。
路修遠隱隱覺得這一世似乎有什麼東西和前世發生了偏離。
沒有聽說過的天災,被人刻意布下的陣法,從祠堂建立開始醞釀的陰謀,一排排的血色靈牌,號稱是逃走的女人。
背後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這一切。
令人心悸的是,這一切似乎從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了,潛伏得很深,直到現在才被他們發現。
路修遠無從得知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背後的人還做了些什麼。
他深深嘆口氣,站起來,眉目間恢復了從前的堅毅和冷靜,對異管局分部的成員道:「吩咐下去,對這片地方進行清理,檢查附近還有沒有污染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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