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從明昭身上離開,下床去給明昭找衣服。金鍊沒有鬆開,明昭目光沉沉坐起來,望著他的背影,觸手放出來朝他涌去。
祁元沒有回頭,只是隨手一抓,觸手堪稱乖順地被他抓在手裡,其餘的觸手也像被撓到敏感處一樣,肉眼可見地軟下來,圍在祁元身邊,蹭蹭他的手臂,腰側,小腿。
明昭:……
一套衣服劈頭蓋臉砸過來,明昭眼前一黑,他扯下來看,是一件襯衫和一條黑色居家褲。
他看向祁元,祁元言簡意賅道:「換上再出來。」
他鬆了金鍊,觸手也丟掉,徑直離開臥室。被他丟掉的觸手還依依不捨地跟著他到門口,直到長度的極限才返回本體身邊。
明昭轉轉手腕,上面被灼傷的痕跡很明顯,刺痛感還留在皮膚上面。
他面無表情推開才想起來本體的觸手,穿上衣服。
祁元丟給他的衣服就是大明昭的衣服,明昭初中時候和成年後的體型還是有區別的,肩寬,袖長,褲腰和褲長這些都差一截,可明昭憑著顏值和身材,硬是撐起了這身衣服,走在外面回頭率超高那種。
明昭走了出去,倚在門邊看祁元準備早餐:「這是你家?」
他的殺意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發生這種事之後甚至還能和祁元言笑晏晏。
不過祁元知道這都是表象,如果不是他展現出對觸手熟稔的態度,明昭現在還會持續不斷地找機會攻擊他。
祁元:「這是你家。」
「我家?」明昭笑意微斂,觀察了一下房子的裝修,確實是他的風格,目光又移回來,「那你怎麼會在我家?」
祁元:「你求我的。」
知道當初小狗的事可能是誤會是一回事,對初中時候的明昭軟不下心腸又是另一回事。
初中是兩人關係最差的時候,日漸尖銳的矛盾和男生之間滋長的自尊心,都讓兩人斗得像老虎相爭,互相低不下頭來,看明昭剛剛毫不猶豫下死手便知道兩人的關係能有多差。
祁元告訴自己初中的明昭和小明昭不一樣,他更狡猾,更會偽裝,心也更狠,若放鬆警惕很可能會栽一個大跟頭。
這樣告誡自己兩三遍後,祁元便將態度調整到從前死對頭的模式,只給自己做了早餐,因為明昭不會吃他做的東西。
祁元開始享用他的早餐,明昭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雙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我求你?我為什麼要求你?」
他真的很好奇現在他和祁元是什麼關係,不僅從一張床上醒來,祁元看著對這個家也很熟悉。
祁元咽下麵包,手往下伸將纏著他小腿的觸手抓起來,啪一下放在明昭面前:「因為它。」
不用再多說什麼,接下來明昭會自己找理由。
明昭面露沉思,因為觸手?
這些奇怪的觸手和他的身體自然連接,理應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卻表現出對祁元的痴纏。
明昭早就發現了,醒來看到祁元,他心裡總有種莫名的感覺,類似於想咬住祁元的喉嚨,發狠咬斷,盡情品嘗溫熱的血液。
喉嚨乾渴,明昭似乎品嘗到了血液的甘甜,而時常回味。
可明昭從未咬斷過祁元的喉嚨,也沒有嘗過他的血液,這不知名的焦躁和渴望只能是觸手帶來的。
如果是因為這個,他不得不邀請祁元同居,有點道理,但是祁元會是這麼好心幫助他的性格嗎?
明昭理所當然問道:「我和你交易了什麼?」
不會是金錢,那便只能是別的事,有什麼是他有而祁元沒有的?
祁元正想隨便找個藉口忽悠過去,手機鈴聲卻忽然響起來。祁元起身去陽台接了電話,關上門明昭只能偶爾聽到泄出來的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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