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低頭看去,方才那個「暗器」竟然是一枚銅板。聯繫那法師最後的話,難不成他就是個拿錢辦事的,見情況不妙自己先捲款逃了?
「小樂。」幽曇朝著巷子上方的屋頂喊出,「這幾天都辛苦你幫忙監視一下城主府可以嗎?有任何異常,立刻匯報。」
「沒問題。」明明看不到人在哪,但是小樂的聲音確實從上邊傳來。
之後的一切,比幽曇以為的要順利太多。
自那日逃了那個法師,才沒過三天就收到了小樂的飛鴿傳書。
當幽曇和刑懷竹趕到小樂信中所說的醫館,見到了一群傷痕累累的小女孩們,其中有幾個似乎正發著高燒。
而林影月和她的貼身侍女正在同醫館的老大夫講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大道理。
刑懷竹上前掏出銀子放在了櫃檯上,「大夫,勞煩給孩子們看診抓藥。」
「欸,好。」收了銀子的老大夫非常好說話。
「哼。」林影月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走向了幽曇,「她們都是從城主府里逃出來的,正好被我遇見了。似乎是那個城主一直關著她們,用她們的血做什麼,這兩天要的血太多了,她們受不了了,一起逃出來了。」
「刑大哥,把銀子留下給影月,我們趕緊去城主府抓人!」幽曇說著已經輕功一躍,消失在屋檐後了。
等她趕到城主府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城主並沒有逃,而是在臥房裡抱著一個睡著的美人,神情呆滯。房間裡滿是濃郁的芳香,卻香到令人難受。
本以為那女子是睡著了,走近了才覺出不對。
這房間裡過分濃郁的香味,根本是為了遮掩那女人身上的腐臭味。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雖然死的時間應該不長,在濃妝之下還有著美艷的容貌。
待到他們綁了城主,封了城主府的院落,下到地牢中去看到了那血跡斑斑的鐵籠,真要忍不住罵這城主不是人。
原來,那個美人是城主的寵妾,幾個月前不知是患了什麼病,竟然臥床不起了。但是本就嬌柔的美人,這一病更是弱柳扶風,別有一番滋味,反倒讓城主徹底沉淪。
也是那時候,突然來了個法師,說是有邪祟暗害美人。
幾乎也是同一時間,城外的那個山寨開始放肆了起來。
法師說,寵妾的病需要女童的血做藥引。
城主找了人牙子,買了許多女童關在地牢里,輪流著取血給寵妾做藥引。
法師說,寵妾的病需要獻祭女子。
城主默許了山賊頭子每月綁走城裡的女人和女孩兒。即使此處山賊的風聲鬧到了朝廷里,朝廷里要求剿匪,他也一直拖延,甚至放出了那樣天價的懸賞,坐看無數人去送死。
法師在時,寵妾的病果真沒有再犯。
那日,法師從幽曇眼前逃走,也再沒有回到城主府。
法師跑了,寵妾的病迅速惡化。
城主慌了,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是用更多的血去餵寵妾。哪知,童女血根本只是幌子,真正壓制著病情的是法師的巫術,現在術解了,再多的血也救不了她,反而讓那些不堪其苦的女孩子們終於下定決心逃了出去。
「這件事……可該如何是好。」刑懷竹嘆息著,「官官相護,怕是處置不了,反倒是我們要被反咬一口。」
「江湖之中弱肉強食隨意嫁禍也就算了,這廟堂之上法網恢恢,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一個公道了!」幽曇突然很用力地說出這番話,似乎是在一貫的不爭辯之下,心底還是對被誤會之事有著不願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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