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故事還在口耳相傳中,越傳越離譜,幾乎要把清幽閣說成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而凌峰派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板上魚肉。
聽故事的人,雖然大多是市井小民,聽個樂,聽過算過了。
但還是有那麼些個江湖人士聽到了這些故事,不知是誰帶了頭,竟紛紛叫嚷著要「保護凌峰派」,不少人被煽動了,三五成群往泰山方向去了。
當山下江湖兒女們群情激憤之時,這幾日清幽閣的人很是消停,像是真的被曲比以嘛打怕了一般,根本連蹤影都沒再見著,更不要說來凌峰派找麻煩了。
這幾日,也再沒有人敢闖入曲比以嘛的房間。
開滿彼岸花的房間裡,幽曇正捻著一朵花端詳,「不是錯覺……雖然表現完全不同,但彼岸花的靈核也是『神女之力』,和夢曇花一樣。所以……『神女』本來就不僅僅是只有『守護』的能力嗎?是因為我沒好好學過神女的課業,所以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嗎?不應該啊,娘親那時候也沒展現過其他的能力……」
湊近了聞一聞,彼岸花的花香初聞很暖,但回味很冷,就像是妖冶的花兒將陷阱偽裝成溫柔鄉,誘惑獵物墜入其中,然後露出真實的殺意。這與夢曇花正好相反,夢曇花的香味初聞是涼的,但回味卻很暖,正如一陣吹散一切雜念的沁人心脾的清風,也能帶給人溫暖。
輕輕咬下一片彼岸花的花瓣,感受到其中濃郁的靈力在口中散開。江湖中流傳著夢曇花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傳言,起因只是它含有的靈力太過龐大。但今日一嘗,彼岸花的靈力也不相上下。只是,夢曇花的靈力是真的能修復損傷,但彼岸花卻不能,這地獄緋華,吃下去雖然無毒,但也只能補充一點靈力而已,沒有特別的作用。
「是了,我怎麼自己被繞進去了。」幽曇自嘲地笑了笑,將這朵少了一片花瓣的彼岸花在指尖轉了轉,「『守護』本來就不止是防禦,『聖輝月華』可以淨化塵世,『血染河山』也能捍衛江山。可這兩種能力,為何不能共存呢?為何必須等夢曇花全部消失,才能誕生彼岸花呢?」
「不過……所有的『神格』都只有一個傳承。」幽曇輕輕鬆開手,讓手中這朵花兒自然落回地面,花兒卻在半空中化為靈粉消散了,「萬物枯榮,自有天理在。或許,這也不過是陰盛陽衰、否極泰來罷了。」
這麼自言自語著,幽曇從床沿上下來,走到窗邊,抬頭看向外邊的天空,「已經十天了,不知道言輕墨那邊是否順利。這一戰的關鍵,可是在他那一部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有靈感的話,可以猜猜小曇這次的計劃是什麼~
第95章 祭月戲天23
泰山下的小茶肆,每桌都坐著好些人,看他們風塵僕僕的打扮,便知他們是江湖人。
茶肆周圍的空地上,也有好些擺攤的。但他們並不急著叫賣,似乎完全不擔心生計。
茶肆主人不像老闆,客人不像路人,小攤販不像貨郎。這般詭異違和的場景,但出現在此時的泰山腳下,卻無人覺得不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都是被凌峰派與清幽閣之爭吸引來的江湖人士。
所有人都沒在意生意,反而都大聲交談著山上的事。
這日午後,又一個背著刀的小伙走向茶肆,不需走近,小伙已經察覺到了此處不尋常的氣氛,快步走來,「在下饒州趙家,趙雲勇。聽聞凌峰派的遭遇而來。」
山腳下忽地靜了半晌,就在趙雲勇擔心自己是不是惹事了時,一個買橘子的貨郎率先哈哈大笑起來。
那貨郎一邊大笑,一邊拍手道,「饒州,江南魚米鄉,是南邊來的。這局我贏了,來來來,諸位願賭服輸啊。」
這下其他人也紛紛接話了。
「這小子怎麼那麼能猜,三天來就他賺的最多。」
「誒,人家那是能掐會算,那事兒過去十天了,算算時間,打南邊兒來的人,是該到了。」
「有啥算頭,十天時間,除了最遠的南疆,舉國哪一處趕不過來的?要我說,東南西北一共那麼幾個方向,不過是運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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