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一切悲劇的根源都來自於您的父神,我親愛的貝徹絲。」
「不敢恨祂,不願恨祂。就只敢來恨我,只願來恨我。」
「唉。」
安德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法師本來就脆。
最主要的還是,左腹的貫穿傷。
安德魯掌下一片柔軟濕熱。
傷口下的那片地方,本該還有兩根肋骨。
「走啦,我的貝徹絲大人。」安德魯另一隻手拽住貝徹絲的衣袍後領,用了一個交換法陣,瞬移到了審判之域。
守域霽獸朝她低吼著警告,安德魯滿眼漫不經心,拽著貝徹絲的手隨意往前一甩,霽獸吼得更厲害了。
「殺戮之罪,」安德魯吐字輕輕慢慢,垂眼看著地上的因為疼痛而無意識地蜷縮的貝徹絲,沒了半條命,她快失去意識了。
緊繃的咬肌曲線,和握得泛白的雙拳,暴露了她還能聽見安德魯說話這件事。
「你這後半輩子,就在審判之域過吧。神子大人。」
光明神在上,崇慕祂的信徒里,這樣下場的,貝徹絲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後一例。
被守域霽獸召來的神官和跟在其後的神仆魚涌而出,把貝徹絲架走,同時也押解罪魁禍首安德魯入域。
安德魯慢條斯理。
「輕點、輕點。」
「嘶」
「哎呀,各位神官大人,我也是傷員啊,這是二次傷害啊。」
大人,大人,一個兩個都是大人。只有她是小人。得。
又是她,又是她!
審判之域的神官已經害怕了,趕緊召來幾個才拔擢上來的光明騎士。
光明騎士不能被隨意調動,但是以他的地位,再加上事發突然,涉及光明騎士的最高指揮長貝徹絲,並且只請求調動了新人,越級匯報很快被伊凡批准,撥了幾個拔尖的過去。
治癒神官和安德魯也是「老交情」了,小心熟練地給把安德魯身上破破爛爛染成紅色的裙子剝到腰際,留了束胸沒動。
光明騎士進來了。神官吩咐的,不能讓她就這麼待著。她能重傷貝徹絲,治癒神官根本制不住她。哪怕能推知或許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神官也不能真的就放任不管。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治癒神官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最嚴重的傷口在左腹,竟然還是貫穿傷,正汩汩地流出鮮血。
治癒神官突然從神仆那裡要來一個提前準備好的桑普果,安德魯就默契地接過吃起來。
「為什麼要吃桑普果?」
安德魯詫異地循聲去看說話的光明騎士,是為首的那個,熟悉的五官沒有遮擋地映入眼帘。
光明神創造的世界,可真小。
嘴唇發白的安德魯也有心轉移注意力,沒有無視他的好意,吞下一口味道寡淡的果子,說:「轉移注意,要是因為忍不了疼痛亂動,會影響神官治療。」
他沒有想到在這裡重逢。他神色複雜。
他寧願永遠不見她。
怦咚,怦咚。
沒用的人。連自己的心也騙不了。
她傷得很重,並且似乎不止一次地被重傷。他面無表情地想。
還有自己,也要傷害她,再一次。
她看了自己一眼,就移開視線,認真地吃著手裡的桑普果,像對待陌生人一樣。
指責他,斥罵他,恨他也好啊。
為什麼,無視他。
看他一眼啊。
「我們守在門外,不冒犯大人了。」
剩下的光明騎士面面相覷,這和審判之域的神官吩咐的可不一樣。
其中一個騎士愕然,極小聲地微微傾身道:「林修?」
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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