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一個冥想大放鬆。」殷蒔躺下了,「放鬆好了直接無縫銜接入睡。」
「哦?」沈緹起身去把燈罩罩上,屋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再把床帳全放下,床里就基本完全隔絕了光線。他道:「怎麼個冥想大放鬆法?」
殷蒔給他講了,他說:「跟我看的那個不完全一樣,也差不多。」
「可能有不同流派,但都大差不差的。」殷蒔說,「跟我一起放鬆呀。」
「試試。」
殷蒔輕輕地說:「從腳開始。現在想像你的右腳,從腳趾開始,放鬆。腳掌,放鬆。腳踝,放鬆……」
……
……
她的聲音響在耳畔,帶著一種哄孩子的溫柔。
沈緹放鬆著,眼皮開始發沉,再睜開眼,已經是早上。
昨晚不記得怎麼入睡的了。明明在跟著殷蒔的指令一點點放鬆身體,後來就覺得殷蒔的聲音越來越縹緲。再然後醒來就是早晨了。
這個入睡方法挺好的。
沈緹抬手想揉揉眼睛,忽然察覺什麼。向右一扭頭,殷蒔的面孔近在眼前,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
沈緹凝視了她片刻。
她怎麼擠到這邊來了?
成親的前幾天,兩個陌生人同床共枕,即便是在睡夢中都裝著這件事,所以兩個人基本上都睡得很老實。
早上醒來,晚上睡時隔著多遠,第二天早上醒來還是隔著多遠。
然後他跟馮洛儀圓房了,再回來那晚,發生了那些事。
那天她睡的極靠里,他有意睡得靠外,兩個人中間有刻意拉開的距離。
怎麼現在,她睡成這樣了?
沈緹想起昨晚天竺柔術的大放鬆,確實很放鬆,有助睡眠。
但這,他凝視著眼前的睡臉——雪白臉頰透著健康的酣睡紅暈,眼睫長長。
睡得很香。
這得,身心俱都徹底放鬆了才行吧?
她嫁到這裡來,到了昨晚,終於真正、完全、徹底地放鬆下來。睡的時候哪怕旁邊躺著他,也心裡踏實了是嗎?
為什麼呢?
沈緹想了想,昨晚他們都談什麼了?
談她的陪房了。他答應她安排她的陪房。而在那之前,他們談的是平陌和他都沒有看上葵兒。
沈緹凝視著殷蒔的面孔。
她一直說她來到這裡,沒有別的倚靠。
她不想和他做真夫妻,自然沒有所謂夫妻恩情可以倚靠。她便格外地看重身外之物。
在東林寺的時候,她就強調過關於待遇的問題。她很看重這些,生活供養、銀錢。
如今府中各處崗位人員穩定。或者是父親的人,或者是母親的人,她誰也動不了。
葵兒不頂事,就得讓陪房頂上來,要不然她如何在家裡立足?他昨晚答應了她,她就安心了。
沈緹嘴角忍不住勾起。
他稍微醒醒神,坐起來。扭身,拍動她頭顱邊的床褥:「醒來,醒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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