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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寶金的差事還懸著未定。

殷蒔問他:「雲鵑呢?」

趙寶金道:「在家帶孩子呢。」

殷蒔說:「你讓她安心帶孩子,她孩子小,這兩年沒別的事給她,把孩子好好帶大是真的。」

趙寶金笑應:「是。」

殷蒔又問他們這些天都做些什麼。

王保貴道:「與沈家的人吃了幾次飯,喝了兩回酒。」

殷蒔問:「哪些人?」

王保貴道:「我和幾個管事。寶金和門子上、車馬上的。」

王保貴又道:「我們還帶著孩子們去咱們地里、宅子裡和鋪子裡都看了看。」

殷蒔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王保貴道:「田是良田,佃給旁人了。這個下船之後,誠大爺就帶我去交割過。我又帶寶金和孩子們去認了認地頭。別到時候連咱家的地在哪都不知道。」

殷蒔眼睛微亮。

不愧是殷老太爺挑出來的人,老太爺不坑孫女。這王保貴原也是家裡的小管事,正在壯年,老太爺挑來挑去,挑出來給她了。

私有財產,私有人力資源。

果然還是嫁人好。擱在以前在殷家做姑娘的時候,哪撈得著這麼利落的男僕呢。

殷蒔問:「宅子和鋪子現在什麼情況?」

王保貴道:「槐樹街宅子空著。我們里里外外都檢查過了,養得挺好,沒什麼問題。

「廠口街鋪子原來接手的時候就有租戶,現在也還在租著。我和寶金過去認了認臉。」

「長安門那邊不及廠口街繁華,那邊的鋪面如今空著。之前咱家就已經託了沈家的管事在幫著看了,找到合適的就賃出去。這兩個鋪面倒不必操心,只槐樹街的宅子需要夫人定個章程,要留著還是賃出去?」

「這宅子多少錢盤下來的知道嗎?」

「知道,當時是一千三百貫錢盤下的。」

現在銀價差不多一貫錢能兌一兩銀子。也就是說這個宅子價值一千三百兩銀子。

真貴啊。在懷溪,一個三進的宅子二三百兩就可以拿下了。

怨不得老太太那時候要鬧。看著都是宅子、鋪子做陪嫁,她的宅子、鋪子的價值,得是好幾個姐妹的加在一起才差不多打平。

「是。」王保貴也感慨,「京城寸土寸金。我們打聽的,很多宅子都是往外賃的。京城人要是有一套富餘的宅子能賃出去,基本上一家子吃喝不愁了。京城人手裡有錢就喜歡買地蓋房子。」

「賃出去能有多少錢?」

「跟左鄰右舍打聽過了,這樣的宅子一個月能有十二貫上下。」

槐樹街的宅子要是出租,一個月能有十二兩銀子的收益。

殷蒔從沈緹那裡收金鐲子的時候都沒這麼心花怒放。畢竟金鐲子雖然也值錢,但它不能生錢。不動產能生錢。

她跟王保貴溝通了一下,她這兩個鋪子、一座宅子,加起來也得有三四千兩左右的價值。還沒有算田產。

槐樹街那邊的行情月租金大約十二兩。

廠口街鋪面小,租金是十七兩。但租戶上次已經將租金繳納至六月,下次收租是一個半月之後了。

長安門的鋪面大些,但地段不好,租金只有十兩。正在尋找租戶。

粗粗一算,不包括田產,光是京城的不動產,在全部租賃出去的情況下,她一個月能有約四十兩的進帳。

田產的佃租要一年一結算的。她在京畿附近有一百畝旱田。

此外,懷溪的桑園收益雖然直接給了沈家,但那一百畝水田是她的。每年會跟她交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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