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洛儀,以後在在他的庇護之下,可以活得很好。
所以生那些平白的氣做什麼呢。
沈緹心平氣和了。
馮洛儀問:「今天可在這裡用飯嗎?」
已經接近飯點了,不可能回去用午飯了。只能在這邊吃。沈緹便道:「可以。」
馮洛儀喚了照香:「去跟廚房說一聲,翰林的飯擺在這邊。」
照香喜氣洋洋去吩咐人了。
馮洛儀牽著沈緹的手到次間裡,榻上橫著琴,正是那張風入松。
「在練琴?」沈緹問。
馮洛儀道:「手感恢復了些,我彈琴給你聽?」
沈緹上榻:「好。」
馮洛儀添了香,取過琴來,嗡嗡撥弄兩下,按住。
琴音再起時,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沈緹在榻上斜倚著引枕,手肘撐在榻几上,垂目聽著。恢復得很好,聽得出來馮洛儀少時一定是在琴上下過苦功的。
不像某些人,少時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現在有他這樣的先生願意教她,她還不樂意學,只當是玩。
母親當年也曾下過苦功,只為了父親一句稱讚。
她就不肯。
沈緹運了運氣,閉上了眼睛。
待一曲終,琴音落,沈緹睜開眼:「不錯。」
馮洛儀抿嘴一笑:「還是琴好。」
她撫著那漆亮桐木:「這琴比我閨中時那一張還好呢。」
那是自然,她上有兄、姐,下有弟、妹,哪能像獨生子這樣,再昂貴的名琴,他看上了,家裡都捨得給他買。
沈緹問:「這幾日如何?家中下仆,可有慢待你的?」
馮洛儀道:「從前都沒有,如今我是你的人了,怎麼會突然慢待我。」
沈家人口少,落在她這裡,雖為妾,可生活水平也不輸給從前。甚至還更好點。
其實若不去想一些事,並不是過不下去的。可白日深夜,琴聲蕭瑟處,怎麼做到不想。
大概是得到她死的那一日吧。
推開琴,馮洛儀給沈緹煮茶。
她點茶、分茶的手法都很嫻雅。京中書香人家女兒,原本日常生活就是這樣。閨閣間相聚,斗個茶,聯個詩,宴遊時候在眾家夫人跟前露一手,便能博個雅名。
京城的社交圈就是這樣。
殷蒔其實現在認不認真學都無所謂。因為做了夫人,就不必再當眾獻藝了。那都是給閨閣女兒們露臉的機會的,原就是為了婚嫁打出名聲。
殷蒔已經不需要了,她已經在夫人這一圈了。
所以她也就是彈著玩。她更喜歡的是蒔花弄草,那個才是她擅長的。
馮洛儀分好了茶,遞過去。
沈緹接了低頭啜茶。
馮洛儀抬起眼看他。
既然覺得她彈得不錯,那他……為何卻不高興?
照香進來稟報:「已經和廚房說過了。」
說就說了,沒必要為這個事再特意進來說一嘴。馮洛儀眉頭微蹙,不知道照香是怎麼回事。
照香帶著笑道:「原來少夫人那邊已經使人過去安排了。翰林的午飯和晚飯,都擺在這邊。」
原來如此。
馮洛儀看向沈緹。
沈緹握著茶盞,眉眼不動:「知道了。」
照香笑盈盈的,她十分嘴碎,看樣子是還想說話。總是自以為討巧,其實很討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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