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貴現在沒別的事,就是在忙槐樹街的宅子和長安門的鋪子。他若來,必是有音信了。
殷蒔大喜:「蒲兒,去接他進來。」
蒲兒去二門上接了王保貴進來,果然如殷蒔所料,王保貴給殷蒔報喜:「長安門的鋪子前天就談妥了。槐樹街的宅子當時也在談了,那人來看過兩次了。今天終於給了我准信兒。」
又道:「只他嫌棄門窗舊了,要我們出錢重新漆一遍。」
殷蒔道:「漆完了也是我們的,房子也跑不了,漆吧。大面上的帳不錯,支出都能對得上就行。這些細事,你做主。」
主人家不摳門還肯放權,是辦事的人最喜歡的了。
正事談完了,殷蒔也並不著急放王保貴走,問他可領到了月錢沒有。
因為她昨天收到了月銀,就讓蒲兒去給王保貴和寶金送她許諾給他們的貼補銀子。但蒲兒回來說,兩個人的媳婦都說還沒有拿到月銀。
「領到了,領到了。」王保貴說,「我昨日不在家,我家裡的說,蒲兒才走,月錢便送到了,前後腳。這個月和上個月的一併給了。」
其實是一府幾十口子人,帳房得一處一處送銀子,當然先緊著幾個主子,然後才是僕人。
殷蒔道:「那就好,踏實了。」
頭一回月銀不出問題,說明人事關係、工資歸屬都理順了。
她又道:「若有私自剋扣的,不要忍著,但也不要鬧,先來與我說。」
王保貴點頭:「好。」
殷蒔又問他一些在外面跑動的事,上次見面因為還有寶金的事需要沈緹出面,所以壓縮了時間。也是因為第一次正式的工作會面,只能做個初步的交接。
這次時間充裕,就問得很多很細。
她沒那麼自由出府去,王保貴就是她的眼睛和手。
讓她滿意的是,她問什麼王保貴都會講得詳細且清楚,並不糊弄她。
王保貴這種做過實事的人最知道好主人難得。殷蒔是個不能自由出府的婦道人家,他給她把外面的事講清楚,就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她因為不懂而胡亂做出想當然的決定。
兩個人心思用到一塊去了,十分合拍。
話還沒談完,有婢女進來通報:「長川和內書房的竹枝來給少夫人送筍來了。說都是新冒頭的嫩筍。」
殷蒔「啊」了一聲,笑道:「虧她還記得。我這有事,就不見他們倆了,拿些賞錢給他們兩個,再拿些吃食給他們。這兩個,最愛吃了。」
婢女掩口笑著去了。
待王保貴跟殷蒔說痛快了,告辭出來,看到院子裡廊下英兒跟另兩個小孩一起吃東西。
他們年紀都不大。
王保貴心裡想著自己女兒也跟他們差不多。
以前原是想著等女兒再大點想辦法在殷府里尋個差事。哪知道還沒尋到,他就被老太爺挑出來給四姑娘做了陪房。女兒的事就擱下了,等了小一年,跟著一起來到了京城。現在還閒在家裡。
他雖然有月錢還有殷蒔的貼補,家裡其他人口也有基本的口糧。奈何還有兩個能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
若是女兒能進府里來,家裡負擔又可以輕一點。
只現在他還沒做出什麼成績,再看看,等房子、鋪子的事都落定了,到時候在求著少夫人看看有無機會。
殷蒔也從廂房出來,看到幾個小的吃得正歡,笑道:「我看看筍。」
竹枝和長川專挑剛冒頭的挖,一個賽一個的鮮嫩。
殷蒔看了喜歡:「分幾顆出來給廚房送去,給夫人加道小菜。餘下的我們自己弄了吃。」
焯水簡單,不需要非去大廚房,用璟榮院燒水的小灶就可以。
焯過水再用涼井水涮一下,拌了調料,便鮮脆可口了。
沈緹晚上放班回來,便感覺出來殷蒔心情很好:「有什麼好事?」
殷蒔與他分享:「鋪子已經租出去了,宅子也得了回音。」
沈緹失笑,果然是這種事最能讓她心情好。
待晚飯擺好,沈緹便看到了一碟脆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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