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馮洛儀那兒就真不如回來璟榮院,起碼她比馮洛儀健康能扛。
沈緹對馮洛儀還是細心也溫柔的。
「錯怪你了……」殷蒔咕噥一句,翻過身去。
沈緹本已經躺下了,噌地撐起了身體:「什麼?」
她剛才說什麼?他沒聽清。
但殷蒔沒聲了,只有均勻的呼吸。剛才是夢話嗎?
沈緹失望地又躺下了。
他今天……原本預備有話要跟殷蒔說的。
那些話憋在心裡,今天在宮宴上喝了酒,突然覺得敢說了。
便叫內侍幫著傳話給宮門外等候的平陌,平陌又回來送東西並讓長川把話傳給殷蒔。
哪知道宮宴拖得太晚,回來她已經睡了。
一晚上想的那些說服她的話和承諾的話都沒用上。
她睡了。
她睡的時候會迷迷瞪瞪,這時候說話沒法保證她能聽進去,他只好先去洗澡了。洗完,她睡得更沉了。
讓人泄氣。
因為沈緹現在雖然微醺著,半醉著,但他又非常清醒地知道,等明天酒醒,他就會失去開口的勇氣了。
因為她會用眼神壓制他,讓他閉上嘴。
他太清楚這種手段了,因為這種手法他也會,也熟練地掌握並應用著。
總之還是當初傻。
新婚那夜若直接洞房,哪有現在的種種。那時候他若強硬,她也不敢這樣對他。
從年長的人那裡也聽說過那些東風西風、西風東風的論調,一直沒當回事,一直覺得夫為妻綱,哪有什麼東風西風。
現在是真的懂了。可恨已經被壓得翻不了身。
太傻了,當初怎麼能傻成那樣。
沈緹終於閉上了眼。
等到在晨曦中自然醒來,果然昨天微醺時的勇氣全沒了。
揉揉眼睛醒醒神,轉頭去看床里側。
朦朦朧朧,她面朝著他半俯臥,只能看到半張臉,眉眼嘴唇都誘人。
一隻手搭在兩個枕頭中間。
沈緹凝視著她。
他輕輕翻過身,小心翼翼地探出手,用指背輕輕碰了碰她的指背。
皮膚的接觸讓身體裡好像竄過什麼,酥酥麻麻。
捏住她的指尖,酥麻感更強烈了,遍布全身。
又想爆發,又四肢酸軟。
他知道,其實只要翻身壓上去就行了。
行使他做丈夫的權利。
殷蒔絕不會亂叫,甚至可能根本不會反抗。她更大可能是平靜地接受。
她頂多是用語言和話術來裹挾他。
但如果他真的會翻身壓上去,也就不會被她用言語逼退,話術裹挾。
他知道她其實一直都明白他對她的權利和權力的。
她一直在賭他的人品。
可他,偏偏不想讓她賭輸。
也因為他知道,他若讓她賭輸了,便再也看不到她的真笑靨。那些她原本肯袒露給她看的真實的她全都會消失,她會變成完美而恭順的假妻子。
他可以得到她的身子,但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真夫妻」。
那與他的真心便背道而馳。
沈緹嘆息一聲,收回了手。
殷蒔因為昨天晚上被打擾了睡眠,今天起得晚了。
她喚人進來,葵兒一邊服侍她一邊告訴她:「翰林走的時候說,叫你不要著急。昨晚大人也是很晚才回來,陛下今日免了早朝,大人也會走得晚。夫人那邊想來也是早起不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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