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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緹怔忡半晌,心涼三分。

長川小聲喚他:「翰林?」

總覺得翰林的神色,似秋夜裡的月光,冰冰的。

沈緹道:「去書房。」

沈緹明白殷蒔最後說那句話是想讓他原諒馮洛儀。但他不能。

除了惱怒於她這樣對待殷蒔,沈緹對馮洛儀也是有要求的。男人對妻和妾乃至婢女丫頭,都是有要求的。只各不相同。

他給了馮洛儀庇護,馮洛儀既然接了妾的名分,就該恪守妾室應有的規矩。做錯了事就該被懲罰。

且馮洛儀至今沒有過任何表示。馮洛儀若有什麼表示了,殷蒔一定會告訴他的。

他其實很明白她這種「做了事得讓上級知道我做了」心態。官場也是職場的一種,天底下職場的規則是貫通的。

總之到現在幾日了,都沒有從殷蒔那裡聽聞馮洛儀有什麼認錯悔過的表現,沈緹就沒法原諒馮洛儀。

馮洛儀不知道該怎麼辦嗎?

她也是正經閨閣中長大的,怎麼會不知道——

妾室犯錯,自該向正室低頭認罪。

幾日了,她至今未來。是魯鈍,還是不願?

或者,殷蒔不覺得自己是妻。

是不是馮洛儀也不認為自己是妾?

其實每一條規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人若是不守規矩,必遭反噬。

那杯合卺酒,真的不該喝。

五月初七,殷蒔從沈夫人那裡回來,王保貴已經在等她了。

殷蒔在廂房裡與他談事情。

王保貴把兩份契約上交給她:「都已經辦好了。」

殷蒔接過兩份租賃契書展開看。

這契書非是個人私自手寫的契書,而是直接用的官府官契紙。條款都是印好的,直接在空白處填內容即可。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業主方的代理人即王保貴的畫押,有租客的畫押,有牙人作為牙保的畫押。

末尾有端端正正的官府紅印,騎縫處,有傾斜了四十五度的紅印。

因這紅印,這樣有官府背書的契書便稱作紅契。這樣一份紅契需要向官府繳納契稅,比民間不經官府核驗,私下籤就的「白契」要多花一份稅錢。

但它更可靠。

殷蒔和王保貴先前見面的時候,她詳問了租賃簽約的事。當時王保貴給她科普了白契、紅契。

他道:「其實在懷溪,家裡許多都是簽白契。咱們殷家在懷溪高低也算是本地大戶。有倚仗,牙人都熟識,小地方四鄰八里誰還不知道誰。簽白契也是不怕的。」

「在京城,雖如今咱們是沈家的人了。但少夫人的資產並未歸入沈家,還是咱們自己打理。京城富貴人家多,這頭一回咱還是簽紅契更穩妥。待日後若覺得放心了,倒也可以再簽白契。」

新到陌生低頭交學費,殷蒔完全沒有異議,直接同意了。其實便是王保貴那日若勸她簽白契,她也一定會選擇紅契。

因為白契若出了問題需要找中間人調停,十分麻煩。但紅契就可以靠官府。

普通百姓自然怕過堂,可她是誥命,不必過堂。單這一條便已經壓了對方一頭,對方一慫,便可和解。省去許多麻煩。

如今紅契到手,十足十的安全感。

殷蒔道:「辛苦了。」

王保貴擺手:「分內事。只還該多謝平陌兄弟。」

「平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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