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動作要快一些。要搶占先機,儘快去做。」
馮翊轉過身來。
眼淚雖已經擦乾,那眼角通紅。
他凝視殷蒔。
殷蒔也不迴避,微微揚起臉。
馮翊微不可查地嘆了一聲。
整頓情緒,道:「且讓我想想這事找誰去做。」
信息量太多且細膩,這是沒法靠著下人去傳播的。
因下人只能傳播大概的事件,比如:聽說了嗎,恪靖侯的妹妹原來被沈家救了。
囫圇的形狀。
細節,得靠女眷。
馮翊眉頭擰緊:「我這邊沒有合適的女眷。我前妻之母只是安人……」
馮翊從前是馮家最不成器的孩子,他走的是恩蔭的路子。
且本來就講究抬頭嫁女低頭娶妻,前妻的父親只有六品,著綠袍。
從綠袍到緋衣,別看沈緹輕輕就跨過去了,實際上是很多基層官員一輩子邁不過去的坎。
前岳母的交際圈子層次太低了。
馮翊低頭沉思:「沈夫人……」
殷蒔道:「那不行的。這事必須別人去說,哪能自己去說。旁人說是誇讚,自誇自己便是笑話了。」
馮翊抬頭。
殷蒔嘆道:「我來吧。二郎,我隨你進城。」
轉身,看到葵兒端著茶站在影壁旁,看著倒地的屏風發懵,不敢說話打斷他們。
看她轉身,葵兒動動嘴唇。
殷蒔眼神壓過去,葵兒立刻閉上了嘴。
殷蒔道:「走,我去換個衣裳,叫他們備車,我要隨恪靖侯進城。」
馮翊目送著她消失在影壁後。
出了穿堂到了後面的庭院裡,殷蒔捉住葵兒的肩膀,用力透了幾口氣。
葵兒驚疑不定,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屏風怎麼都倒了?刺繡的紗料都踩破了。她端著茶一進去就嚇了一跳。
那兩個人站得很近說話,眼睛盯著眼睛的。葵兒當時沒敢吭聲,呼吸都怕打斷他們。
「沒事了。」殷蒔擺擺手,「我跟著他去把這個事辦了,就徹底沒事了。」
「叫米堆給我趕車。叫豬子、可瘦騎馬跟著。」
想了想,又道:「叫六娘也去,坐車頭。」
殷蒔便跟著馮翊一起進城。
目標是江辰江宇極的家,大理寺卿江府。
吳箐聽到是她來,急匆匆來相見,眼睛都紅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前幾個月下帖子請你,你總推辭,我便擔心。一問,梅娘、珍娘她們下帖子給你也是如此。」
「馮家那個給沈躋雲做了妾,她哥哥如今是恪靖侯。我們就一直害怕。」
「這幾日,忽然說你自請下堂。蒔娘,到底怎麼回事。」
「箐娘,別急,聽我慢慢告訴你。」殷蒔與好友四手相握。
待坐下,與她把事情講清楚。
吳箐大恨:「馮憬途欺人太甚!」
「形勢不由人。」殷蒔勸慰,「這些年京城人家興衰起落,只比我更激烈,我人好好的,不是挺好的。」
吳箐氣得落淚。
她道:「躋雲果然剛烈,恪靖侯那樣的權勢,他都敢硬頂。」
她猶豫:「蒔娘,那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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