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一起走,又一起到了西郊宅子。
關伯見到他們幾個人,臉都抽了抽:「怎麼還一起了?」
平陌道:「碰上了就一起。我們正大光明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
四民道:「我們又不藏著掖著,和平陌哥哥談得來呢,是吧哥哥。」
兩個人各自抱著禮物往裡去。
殷蒔都沒想到會這樣,直揉眉心:「他們倆有心了。你們回去跟他們倆說,我多謝他們。」
「廢話別多說。」她道,「知道嗎。」
四民偷瞟了平陌一眼。
平陌要淡定得多,只瞥他一眼。
待出來,四民厚臉皮湊過來:「哥哥,你家學士給娘子送的啥?」
平陌道:「自然是配得上娘子的東西。」
平陌道:「你馬快,你先行吧。」
四民道:「怎麼好意思讓哥哥在後面吃灰呢。」
嘴上說不好意思,實際上一點沒有不好意思,故意在宅子前兜了一圈,踏起些灰塵。
看到平陌幾個人袖子掩口,才帶著自己的夥伴跑了。
氣得北道罵人:「小人得志!」
但人家確實得志。
學士回家第二天竟然發高燒了,他們幾個人知道後都嚇壞了。
只有他們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
平陌道:「都閉緊嘴巴。誰想死誰就去亂說。跟自己婆娘也不許說!」
大家忙起誓絕不亂說話。
他們幾個都是沈家最有前途的年輕男僕,未來都是奔著當管事去的。前程不能壞在嘴巴上。
殷蒔今天過生日,提前置辦好了東西,今天賞下去,又加菜。
雖然沈緹或者趙禁城都沒法過來給她過生日,但宅子裡也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
殷蒔拆禮物。
沈緹的禮物是一套頭面。
沈大人一年給沈夫人打兩套頭面,沈緹說過,也給她打。
一套是生辰時,一套是過年時。
去年生辰的時候沈緹還在大牢里,出來之後補上了。過年的時候又打了一套。
他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堅持做到。
趙禁城給的是一匣子珍珠,顆顆渾圓飽滿。
趙禁城說自己是粗人,怕自己眼光不成,選的東西土氣了讓她不喜歡。乾脆直接送了一匣子珍珠,她想做成什麼首飾便可以隨自己的意。
兩個人這話都是交待了各自的人轉達殷蒔的。
便是平陌和四民。只兩個人一起見的殷蒔,誰也不想當著對方的面說。
都是出來後悄悄跟葵兒、蒲兒說了,讓她們轉達的。
平陌的送來的東西里還有一塊羊脂玉牌,潤澤無暇的精品。
是沈大人沈夫人夫妻兩個長輩賜下的禮物。
殷蒔摸著油潤的羊脂玉,道:「正好,也該去看看姑姑了。」
隔了一日,當真去了。
沈夫人牽著她手:「又這麼長時間不來。」
離上一次一個多月了,其實這個頻率正好。
是走親戚正正好的頻率,維持著感情,又不會讓人覺得煩。
殷蒔陪著沈夫人說話,她怕嗆著沈夫人,待沈夫人喝水潤喉放下了杯盞之後,才道:「姑姑,我有男人了。」
沈夫人才咽下一口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睜大了眼。
殷蒔手指摩挲著腰間那塊羊脂玉牌,道:「姑姑姑父對我好,我也不想瞞著長輩。」
「我是嫁過人的人了,也不用非得再嫁,我也沒那個意思。」
「不過是找個人作伴罷了。」
「與姑姑姑父說一聲。」
沈夫人顫聲道:「躋雲,躋雲知道嗎?」
「他知道的。」殷蒔道,「上次去我便告訴他了。」
「躋雲對我一直很好,可離了便是離了,他長情是他的人品,卻不該這樣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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