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商戶人家女兒,說自己讀過一些書,但沒有十分認真的學習過。趙禁城覺得都是自謙之言。
交往了快一年了,她言談之中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學識涉獵之廣,常令趙禁城暗驚。
他早就將她歸在了「讀書人」那一堆里去了。
趙禁城把她歸納的注意事項拿給了趙青。
他也告訴了趙青這是殷蒔給的。男人都是這樣,總希望身邊的女人都和睦。
趙禁城希望女兒能領殷蒔的情。
趙青道:「她懂得還挺多。」
她沒有娘,有些事終究是有欠缺。僕婦再怎麼樣,終究只是僕婦,只能照顧她生活起居。
尤其趙禁城拿她當兒子養的,從小摔摔打打,十分粗糙。
沒人這麼細緻地對待過她。
要不然為什麼當初高長樹對她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便把她勾引到手了呢。
人這一輩子,都在追求自己缺失的部分。
趙禁城把這個事也跟向北說了。
因也沒旁的人可說。直到他和殷蒔來往的人寥寥可數。
自然只能是向北。
他和向北連名字都是有關係的,都是皇帝給改的。
那時候皇帝就藩為信王,封地在南方,胸有大志,向北望禁城。
所以身邊的人,一個叫向北,一個叫禁城。
殷蒔也知道,還感慨過。
趙禁城道:「在考慮她養老的事。」
向北臉皮抽了抽:「我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才二十?」
因著殷蒔與沈緹的關係,他們兩個說起殷蒔的時候,都避開她的姓氏,只以「她」相稱。因宮闈中,耳朵真的特別多,他們養成了說什麼話都小心的習慣。
趙禁城道:「今年該二十一了。」
向北道:「比我都年輕呢,我還沒考慮養老呢。」
趙禁城道:「你有徒弟,你都有徒子徒孫了。她一個孤身女子,又沒孩子,我得替她考慮起來。」
向北道:「行行行,大情種。」
趙禁城欣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
甚至很有點想讓殷蒔也來聽聽。
可惜,向北和殷蒔,沒有見面的機會。
葵兒和六娘大吵了一架,回來就拿剪刀要剪了頭髮,被勸下了。
殷蒔把六娘喚到跟前質問:「你怎麼回事?」
六娘耷拉著腦袋:「我跟她說,趙大人家裡後生多,讓她請娘子幫她尋一個。」
殷蒔冷笑:「還想始亂終棄?」
六娘臉漲得通紅:「沒有亂!沒有!可不興亂說話!」
「陳六娘。」殷蒔說,「你為什麼不肯娶葵兒?」
明明互相喜歡的。葵兒有次被燈油燙破了一點皮,就一點,都把六娘心疼得不行。
六娘耷拉腦袋:「我一個殘缺之人,若不是娘子賞口飯吃,恐怕都要餓肚子。以後我年紀大了,干不動活,娘子想雇更年輕力壯的護院,我沒飯吃了,怎養活她?」
原來如此。
殷蒔道:「你把心放下,葵兒跟著我從懷溪千里迢迢而來,又跟著我從沈家出來。我豈能虧待她。你儘管讓媒人上門。」
殷蒔都不嫌棄他,還給他吃定心丸,陳六娘終於鼓起勇氣求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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