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與他的散漫,玉羅剎的聲音就顯得凝重了不少。
「普通的儲存方式自然不會有這種效果。」玉羅剎瞥了一眼那六塊冰塊,手電筒的光線打在上面,折射出粼粼的亮光。
他緩緩開口,「飛雪能使白骨柔,流霜應保朱顏留。」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只有流霜訣。」
用渾厚的內力對冰塊進行擠壓,在冰層外隔離出一個密閉的空間,來保持冰塊的絕對獨立,只要外邊這層內力不破,那這六顆人頭就能永久存在。
「流霜訣?」顧長亭語中帶著疑惑,他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就是聽起來好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亞子?
「你當真沒聽說過?」玉羅剎注視著他。
顧長亭沉吟了片刻,「以前沒聽說過,現在聽說過了。」
玉羅剎將心中的思緒壓下,移開視線,自顧自的道,「海南六子是海南劍派掌門選中的天殘十三式傳人,他們若是死了,天殘十三式要麼流落江湖,要麼就此失傳。」
這個顧長亭倒是知道,海南劍派掌門人終其一生也不過就學會了天殘十三式中的兩式。
待他百年之後,海南劍派還沒有挑大樑的能夠出來,那時候的海南劍派便無異於小兒持金過鬧市。
人人都能分上一杯羹。
「由此可見……」顧長亭搖了搖頭,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放雞蛋的籃子還是準備少了,六個哪夠啊,他應該整一百零六個,爭取讓別人殺都殺不完。」
「你當天殘十三式是什麼爛大街的招式不成?」玉羅剎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這種東西原本就是海南劍派首席一脈單傳的秘籍,這代掌門人也是冒險才做出這麼決定,哪能那麼輕易就傳了出去。
顧長亭驚愕,「它都殘了,還不能爛大街一下麼?」
他這話一出,饒是玉羅剎也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磨了磨後槽牙,「它叫『天殘』不是真殘!」
「開個玩笑,別那麼嚴肅嘛。」顧長亭摸了摸鼻子,「都怪那勞什子的掌門人太笨了!」
聞言,玉羅剎冷笑一聲,「本座真不知你是不懂還是懂裝不懂。」
顧長亭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玉教主這又是何出此言?」
難不成他在玉羅剎心中是一個格調十分高大上的人?那他可就要有偶像包袱啦!
顧長亭眼睛亮了亮,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要學習一下《論偶像包袱是如何養成的》了。
就是有點兒可惜,玉羅剎的下一段話就讓他的偶像包袱「胎死腹中」。
玉羅剎道,「海南劍派乃是昔日瀚海門的一個分支,天殘十三式自然也是出自瀚海門。」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顧長亭,聲音低沉而循循然善誘人,「瀚海門的無量大典你知道嗎?」
「返老還童枯木逢春。」幽深的瞳孔轉向系統,有倏然間轉回來,「修行到至臻便是袖裡乾坤也是不在話下。」
上半句或許是對的系統,下半句或許是對的他。
「所以呢?」顧長亭興致勃勃的追問。
「所以,你不是瀚海門的人,武功路數不像。」玉羅剎哼笑一聲,毫無顧慮的斷言,「或許你就是一個偷竊他派秘籍的小賊。」
也或許不是,但玉羅剎表示,他並不像看到顧長亭小人得志的模樣。
「天冤啊!」顧長亭瞪大了眼睛,「難道就沒有一種可能,我自己自創了一門功夫呢?亦或者是說……」
他摸了摸下巴,「我其實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渡劫來了,然後下凡的時候沒忘乾淨。」
「神仙?」玉羅剎輕笑一聲,指著那六顆頭顱,「你能讓他們活過來,你就真的是神仙了。」
「不可能不可能。」顧長亭連連擺手,「神仙本來就是神仙,神仙如何證明自己是神仙?就好像證明題讓你求證明一樣。」
「都是你的謊言罷了。」顧長亭面上哀戚,做西子捧心狀,「玉教主直言不信我就好了,憑的傷人心。」
顧長亭會裝,玉羅剎也漸漸摸索出了一些對付他的小技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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