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一片紛囂,證據似乎都極為明確的指向了一個叫「青衣樓」的殺手組織。
海南劍派的掌門人聽到這個消息後委實憤怒,便派人準備去中原討個公道。楚留香也想著海南六子畢竟是天殘十三式的傳人,或許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些消息,便和海南劍派的人一起上路了。
誰曾想半路他們的船就被人給劫走了,連著他還有數十名海南劍派的弟子都一併被人打包丟進船底困了起來。
隨後不過半日的時間,就又進來了這個女子,楚留香看她雖然是被捆著,但臉上卻沒有驚慌的表情,便想著她或許是知道些什麼。
沙曼閉著眼,冷艷的容色帶了些疲憊,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至於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反正楚留香是不知道。
但也勝在楚留香對自己還是蠻有信心的,哪怕是碰了一次壁他也沒有灰心,企圖像一個和尚一樣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撬開沙曼的嘴。
話回當下,至於他撬沒撬開那就又是另一番後話了。
————
大船上的帆旗隨風飄搖,甲板上三三兩兩站著幾個人。
嗯,顧長亭並不在這幾個人之中,並不是因為他不在甲板上,而是因為……他是坐著的。
此時的顧長亭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趴在檀木桌上,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子懶散勁兒,如果忽略他盯著對面人灼灼的目光的話,如果忽略身旁玉羅剎同樣盯著對面人灼灼的目光的話。
無花捏著劍鞘的手緊了又緊,他們的視線讓他有一種被餓虎盯上了的錯覺,而且是兩頭眼裡冒著綠光的餓虎。
他勉強的笑了一下,朝著顧長亭道,「這位公子,可是在下有什麼問題?」
顧長亭擺了擺手,「我只是覺得你長的很稀罕罷了,稀罕的有些眼熟。」
他盯著無花瞧純屬是覺得他這張易容的臉易容的丑的出奇而自然,想著自己能不能偷個師,等啥時候也要易容出一張丑的獨一無二的臉。
至於玉羅剎,嗯,他純屬是因為顧長亭一直盯著這個「吳菊軒」瞧才盯著「吳菊軒」瞧的。
所以說,這個「吳菊軒」到底是哪裡出眾能引得顧長亭一直看?總不可能是丑的出眾吧?
玉羅剎不信,下意識的就覺得裡面有貓膩。
聽了顧長亭的話,無花面上笑容不該,他自動忽略了顧長亭這話的前半句,似是好奇道,「哦?那公子可是見過在下?」
「可能見過,也可能沒見過。」顧長亭這話說的似是而非,新中來了些嚇唬嚇唬無花的興致,「說不定以前就認識呢,可能是上個月,也可能是上上個月,更有可能是上上上個……」月。
話還沒說完,就被玉羅剎冷嗖嗖的眼刀子硬生生給消了音。
玉羅剎面上不動聲色,,嗯,前提是忽略他想要吃人的眼神,他冷哼一聲開口,「你怎麼不說是上輩子呢!」
「嗯……」顧長亭淺淺的思考了一下,好似斟酌著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哦,是嗎。」玉羅剎面無表情,「那需不需要我先送你們下輩子去續前緣吧。」
下輩子,人什麼時候能有下輩子?
毫無疑問,你需要這輩子先死了才能有下輩子。
顧長亭趕在玉羅剎要送自己去下輩子之前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與玉羅剎十指相扣。
面上帶著笑,眨巴著一雙真誠的大眼睛,「要是下輩子也是和你一起去,哪能是別人啊。」
顧長亭企圖以色.誘之,以情惑之,以言語蒙蔽之。
然而……並沒什麼卵用!
玉羅剎是那種能輕易被蠱惑的人嗎?
他還,真不是。
雖然玉羅剎原本也沒有真生氣就是了,顧長亭口花花的毛病他管不了,但被他口花花的對象他自認為還是管得了的。
冷冷的眸子斜睨了一眼對面的無花,然後收回視線,被覆在面具下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森,「再讓我發現一次,舌頭給你拔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顧長亭抖了抖身子,秉持著不怕犧牲的先進精神,顧長亭十分堅定的認為既然沒帶主語,那說的就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那就一定是無花了。
嗯,沒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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