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亭的話在嘴裡轉了兩轉,最後還是咽回去了,只「切」了一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簡直給玉羅剎氣笑了,還給他不滿上了?
顧長亭看著他的臉色,癟了癟嘴,「你這不是找不見你兒子才來找我的嗎,我還不能生氣了?」
玉羅剎黑沉著臉,拒不承認自己就是來找顧長亭的,冷哼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本座可沒有來找你。」
「找你做什麼,平白擾了你在溫柔鄉里快活不是。」
陰陽怪氣都寫到臉上了,這種程度如果還聽不出來的人一定是一個又聾又瞎的「可憐人」。
但思維又何必陷入一個死胡同呢?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顧長亭沉思片刻,攤著手,一臉的無辜,「那我也沒辦法了。」
這麼一副可憐無辜樣,看的玉羅剎的拳頭直痒痒,恨不得當場讓顧長亭的臉和自己的手來一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但最終還是冷哼一聲把話說回了正道上,畢竟跟顧長亭這廝掰扯的再多他都是當作耳旁風。
「你待在南王府做什麼?」玉羅剎斜睨了他一眼,「別糊弄本座說你真的是在教書。」
這個說法鬼都不會信,不為別的,就是玉羅剎是真的十分懷疑顧長亭的文化水平。
顧長亭喉中一梗,語氣幽幽,「在你心裡我難道就不配有那麼一丟丟的正面形象嗎?」
「你自己信嗎?」但凡認識顧長亭這個人的人,他覺得應該沒有一個會覺得這人是個什么正經人,正人君子這四個字就更談不上了。
「我信不信的不重要,但你要相信我以前真的是個好人。」顧長亭滿眼真誠,企圖在情人面前挽回一點自己的正面形象。
玉羅剎面無表情的硬笑了兩聲,「哦,沒看出來。」
「這很正常。」顧長亭呼出一口氣,一臉概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我是一個內斂的人。」
內斂不內斂的看不出來,可能是因為「斂」的太狠了吧,都看不到一點痕跡,但要是論起來不要臉,顧長亭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老實交代。」玉羅剎拍開他的手,不給顧長亭留下任何一個何以岔開的話題。
轉移話題失敗,顧長亭摸了摸鼻子,「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再說這些。」
「換個地方?」玉羅剎真心實意的笑了笑,「那就去南王府吧。」
顧長廷:「......」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他又沒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與此同時,剛摸進顧長亭房中的南王世子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哆嗦。
——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燈火葳蕤,紙窗上映著一道讓人看不分明的影子,他的話似嘲諷,似期待,餘下的話音盡皆化作一聲聲意味不明的低笑。
一道黑影不知從哪裡飛下來落到了他的面前,黑影低垂著頭,黑色的面巾擋住了他大半的臉,只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公子。」
頗為瘮人的笑聲被這一聲「公子」打斷,他微掀了掀眼皮,眼底似乎還帶著笑,「二公子來了嗎?」
黑影道,「已經在東廂房等著了。」
這人又笑了一聲,他笑的溫柔,卻無端的讓人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難為他大老遠的跑過來,自然是不能浪費了時間,去把二公子帶過來吧。」
黑影低聲應是,不消半盞茶的時間,這個「二公子」便被人架著胳膊帶了過來。
說是二公子,聽著以為會是什麼金貴的小公子,其實若只論穿著那倒也是,偏偏這位「二公子」被人帶過來的架勢,不像是金貴的公子,更像是囚犯,不僅是這被帶過來的架勢,還有這二公子臉上的懼怕之色。
「大、大哥......」這二公子說的話連帶著牙齒都在打顫,輕微的抖動聲在練武之人的耳中卻是極為清晰。
知道的是知道他在見自己的親大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面對什麼豺狼虎豹一樣。
他語中關懷,話說得和藹極了,「這幾日的路途奔波,想來是累的不清,說話竟都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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