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口陣陣發痛,司空摘星猛吸一口涼氣,該死的金九齡,下手那麼重!說好的只是做個樣子呢,他真的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想把他給打死。
司空摘星翻了個身費力的挪動到牆角,靠在牢房的牆上,方才看向了金九齡,「你的真兇抓到了嗎?可別讓我看不起你們錦衣衛啊。」
「怎麼會呢。」金九齡走過去蹲在他面前,面上帶笑的用帕子給他擦了擦臉,「這兩日著實委屈偷王了。」
「假惺惺。」司空摘星把他的手打開,「你要是真覺得委屈爺爺我了就不會下那麼重的手。」
金九齡笑眯眯的唉了一聲,「畢竟偷王以前可是給我這些兄弟們招來了不少活計,難不保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怨言。」
有怨言是真,畢竟也是好些年的「老朋友」了,打的重也是真,要是打的不重人跑了怎麼辦。
他上哪再去找這麼一個完美的替罪羔羊來。
司空摘星自然不知道他心裡都想了些什麼,但是頂罪也就算了還要給你們撒氣?那司空摘星可就不幹了。
抓不住人本來就是他們錦衣衛無能,要不是為了陸小雞,鬼才會來給他們頂鍋!
金九齡點了點他胳膊上的鞭痕,「先別著急,今晚肯定會讓你離開詔獄的,但你也要給我些準備的時間啊,畢竟詔獄向來都是進來容易出去難。」
「我是錦衣衛指揮使不假,但錦衣衛也不是我的一言堂。」
這話說的似乎也不錯,司空摘星皺著眉卻是沒再說什麼了。
金九齡起身將帕子丟到一旁,他背對著司空摘星,漆黑的眸中閃著寒光,唇畔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好了,送他上路吧。」
司空摘星聽到「上路」這兩個字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不太對勁了,忽然鼻翼間飄來一抹幽香,清淺悠長,若不是司空摘星本身就對這些東西有所研究,或許他還真就察覺不出來。
他的視線凌厲,猛然看向地上那張錦帕,四肢的無力感開始上涌,「卑鄙無恥!你竟然給我下迷藥!」
這個時候金九齡的不懷好意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目的已經達到了,金九齡自然也是不願意再裝下去了,他回過身來看向司空摘星,「這怎麼能叫卑鄙無恥呢?」
「對付一個賊、一個殺人兇手的賊,手段再怎麼下作也不為過。」
司空摘星暗罵了一句自己的愚蠢,竟然真信了金九齡的鬼話,錦衣衛的臭名昭著向來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放了一個現成的替罪羔羊再大費周章的去抓什麼真兇。
或許是司空摘星憤恨又無力的表情取悅了金九齡,積鬱了這麼多天的壞心情一掃而空,他犯了一個所有反派都會犯的錯誤——話很多。
眾所周知,反派死於話多。
「……司空摘星,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去廊坊集。」金九齡輕輕摩砂著手中的刀柄,「運氣差又怪得了誰?誰讓蛇王偏偏那個時候死了呢,廊坊集雖然魚龍混雜,但尋常人可找不到那裡去。」
「然後呢?這就是你栽贓陷害的理由!」司空摘星冷笑一聲。
「等我說完啊。」金九齡面上帶笑,「皇城裡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最近來的江湖人多少不假,更是不乏有高手來,但聖上既然敢把你們這些人放進來,那他老人家自然有手段把控住。」
「可偏偏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取人性命。」他的話音揚起又緩緩放輕,「廊坊集亂是最亂的,但也是最不亂的,能在這不亂中殺人於無形,又恰好妙手空空的司空摘星就在現場,你說……」
他笑了笑,「這個司空摘星他是不是兇手呢?」
畢竟,廊坊集上除了他可沒外人呢。
「無憑無據!」司空摘星啐了一聲。
不過就是他們無能,抓不住人,才拿他給皇帝老兒做樣子來了。
「隨你怎麼想吧。」金九齡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殺你一個來平息蛇王的人的怨氣,也不算是委屈了,偷王之王。」
一旁的錦衣衛早就做好了把人帶走的準備,突然「叮」的一聲,好似兩種金屬互相碰撞到了一起。拖著司空摘星的兩個錦衣衛手中鎖鏈一松,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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