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翻進了房中就覺得肩膀一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在這種安靜的跟死了一樣的環境中,心臟驟停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
他戰戰兢兢的回過頭來,發現是自己的同伴後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咬著牙,低聲說道,「你想嚇死我嗎?」
同伴將腦袋湊過去,同樣壓著嗓子,「少幫主說你這兒的兩個人不好對付,怕你莽撞才讓我過來看看。」
「我能莽撞什……」那人忍不住提高了點聲音,下一秒就被同伴給捂住了嘴。
同伴捂著他的嘴,向四周轉了一下眼珠子方才開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懷疑今兒碰到的那個人是客棧那個小子不曾?」
這人聽著他的話,臉頓時黑了下來,只因他不是什麼別的人,這人就是前陣子客棧里的伊雄。
伊雄掰開他的手,低罵一聲,「左右都是要死的,我動手和你動手有什麼區別?少幫主根本就是信不過我伊雄!」
同伴呵笑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少幫主年輕,我可不年輕了,你是什麼尿性可瞞不過我。」
伊雄冷哼一聲,「左右都是要殺了他,死前我拿他泄泄憤怎麼了?」
他大掌一推就將人推到了一邊,腰間別著的大砍刀在黑夜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眼中暗含狠毒,走過去一刀就挑開了床帷。
薄紗從半腰處被刀斬斷,飄搖著落到了地上。
伊雄被飄下來的紗簾蓋了一腦袋,他不耐煩的把它們扯下來,就聽見身後同伴一聲「小心」。
眼前寒光閃過,好似一道閃電般驚的伊雄大腦一片空白,伊雄被同伴拉著後退兩步,只覺得臉上一痛,他下意識的就往臉上摸去,血液的溫熱在手指上觸感分明。
「錚」的一聲,刀刃振動的餘韻未消,它釘在木製的牆壁中,只留一個刀柄還露在外面。
顧長亭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蠟燭帶著「滋滋」的燃燒聲亮了起來。
他眉眼帶笑,對著房中驚魂未定的兩人輕笑一聲,「二位深夜造訪,看來是有要事相商啊?」
那兩人自然沒想到迷煙竟然沒能把人給迷暈,他們眼色一厲,心照不宣的開口,「殺了他!」
「噔噔」的腳步聲在地板上亂晃,顧長亭挑了挑眉,順手就把手中的蠟燭丟了出去,好巧不巧,正中頭頂。
顧長亭覺得應該是這個人常年不洗頭的原因,那點燭火剛碰到他的頭髮就「哧」的一下竄老高了。
伊雄被那蠟燭砸的腦子一懵,腦袋不受控制的後仰,又「咣」的一下撞到了同伴的頭上。
這兩個人的頭髮就像是得了灰指甲一樣,一個傳染倆。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他們都不愛洗頭!
顧長亭「嘖嘖嘖」的嘆了幾聲,側身躲過一個火龍果頭窮追不捨的攻擊後,長腿一抬,就將兩人一併通過窗子踹了出去。
地板不堪重負的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連著幾根支撐窗戶的木條也被他們從砸了下來。
但事態並不能給他們痛苦呻.吟的時間。
顧長亭站在破爛不堪的窗子裡面,看著他們被燒的光禿禿的大腦門,焦黑中還帶著點明亮,堪比少林寺十年老手藝的大和尚親自操刀。
看看這乾淨的腦袋,不帶一絲人工痕跡,和尚見了都說好!
伊雄看著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恨不得恨的咬碎一口大黃牙。
但他表情恨的太過明顯,他恨得起但同伴卻是恨不起,同伴抹了一把自己頭上的灰糊到伊雄臉上,「還愣著幹嘛?咱又打不過,趕緊跑啊!」
「我嘔…嘔……」伊雄被這一口灰嗆的直想吐,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才踉蹌著站起來。
這時,一陣粗糙的摩.擦聲鑽入了三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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