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是動物的本能與天性。
凱撒明白,所以他也不準備因為這件事對南美蜥怎麼樣。
南美蜥見狀大喜過望:「既然如此,大哥!我求求你!你就放我走吧——你今天饒我一命,這個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我下輩子一定……"
「不用下輩子。」凱撒打了個響鼻,「現在就行。」
南美蜥掙扎道:「……其實,改天也行。」
「不行。」凱撒才不管他願不願意,他用尾巴尖隨處指了一塊兒岩石,命令道,「坐這,待會兒。」
草原上風景如畫,奈何現在是晚上。若不是他們兩隻的夜視能力都極好,否則這境況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也不知道這美洲豹在折騰個什麼勁兒。
南美蜥被暴君強行留在身邊,心情很不美麗。
凱撒跟南美蜥沉默地趴在那塊巨岩上。
一顆流星短暫地划過蒼穹。
南美蜥生怕接下來就是阿珍愛上阿強的戲碼。他半闔著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死魚樣:「你把我留下來,不會就是想讓我陪你看一晚上星星吧?」
一頭雄性的美洲豹跟一隻雄性的南美蜥。
物種暫且不提,但就性別來說……
咳,怪GAY的。
「當然不是。」
在這尷尬的氣氛里,美洲豹終於問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問題:「你當過爹嗎?」
南美蜥:「廢話。」
他今年六歲,在族群中,已經算中老年蜥了。除非天生沒有生育能力,否則他這個年紀的蜥蜴,在草原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基因延續了。
於是凱撒又問:「家裡小孩兒生氣了要怎麼哄?」
南美蜥瞥了美洲豹一眼,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異類:「我怎麼知道?雄性從來不負責哺育孩子的。」
凱撒:「……」
說得也是。
他一生下來就沒有見過父親,母親甚至從來沒有在他和姐姐面前提起過那頭雄性,好像那頭雄性在她的生命里只是個過客。
也是昏了頭了,居然會來問雄性的南美蜥。
蜥蜴則恍然大悟,他就說這暴君怎麼今晚莫名有點抑鬱,原來是有家庭矛盾了。
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南美蜥覺得自己流年不利,多半是他最近新搬的巢穴風水不好,今晚回去之後,他多少要給自己去去晦氣。
一定要挪個窩兒。
尤其挪遠點兒。
最好是個沒有美洲豹的地方。
默默打定主意之後,南美蜥這才問凱撒:「我才不明白。你一頭雄性,為什麼要自己帶孩子?他母親呢?」
蜥蜴只當克勞德是美洲豹與別的動物所生,所以跟父親長得並不相像。
凱撒卻道:「他沒有母親。」
南美蜥聞言,又深深地看了凱撒一眼。
怪不得這美洲豹之前發瘋,單槍匹馬都要去人類的領地看上一眼。
單親爹地帶孩子的確是不太容易,能為幼崽做到這種地步的父親更是稀有。
南美蜥不免有些同情凱撒了。
他道:「育兒我是沒經驗,不過哄人麼,哄誰都一樣。」南美蜥很有見地,「伴侶怎麼哄,你就怎麼哄。」
聰明的美洲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卻還是不明白:「那要怎麼哄?」
南美蜥不知道,凱撒是母胎單身,迄今為止連頭伴侶都沒有。
見美洲豹還這麼不開竅,南美蜥恨鐵不成鋼:「當然是百、依、百、順、嘍!」
百依百順?
「沒錯。」南美蜥給他支招,「你就先抓點小禮物回去賠禮道歉。」
小禮物?
這一時半會兒他倒真想不起要送什麼。
凱撒轉了轉眼睛。
見對方的目光重新落回自己身上,南美蜥驚恐萬狀地蹦起來,迅速遠離了凱撒:「我告訴你,可不許用這種眼神兒看我!」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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