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也是克勞德這個年紀過來的,上面又曾有個姐姐,他明白這滋味,可以理解。
於是他衝剋勞德的背影嚎了一聲。
克勞德聽見動靜,回頭看了凱撒一眼。只見美洲豹挪騰著,讓出截軟乎的胡蘿蔔,叫他:「過來,躺著。」
「嗚……汪?」
見凱撒主動邀請,克勞德受寵若驚,一時罵人連都顧不上了,立刻搖著尾巴豬突猛進地朝美洲豹沖了過去。
凱撒一驚,連忙制止:「……等等!」
等等!我是說枕頭,不是說我的肚子!
為時已晚,克勞德已經跟他撲了個滿懷。
美洲豹的腹部因為原始袋的存在而異樣軟和,狗崽歡喜地枕著,不願意挪了。
怕再有東西趁虛而入,克勞德後來說什麼也不肯跟獸醫回去了,一定要待在凱撒的院子裡,和凱撒同吃同住。
凱撒住在哨所的這段日子不需要捕獵,他之前送來的那批被放進冷庫的獵物就排上了用場。
補給站送來的牛排羊肋雖然也能吃,但到底沒有美洲豹自己捉來的香且更合他的胃口。
知道小狗受傷了需要補充營養,人們發現,哪怕他們每頓都會給克勞德特意準備屬於自己的餐食,美洲豹還是會經常剩一些獵物的生肉給克勞德。
而克勞德也會給凱撒留點自己碗裡的東西,互相交換品嘗。
兩隻吃完,就擠在一起慵懶地曬太陽。
這歲月靜好的姿態總會讓一部分人擔憂美洲豹的日子會不會過得太舒坦,以至於讓凱撒忘卻自己身為猛獸的野性、以及他身上背負的使命。
雖然凱撒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沉甸甸的使命——
如果傳宗接代算的話。
人類常言「酒暖飯飽思淫.欲」,但對動物來說,除開發情期,它們一般不會去想交.配的事情。
一旦過了被荷爾蒙激素控制的時候,動物們就會繼續投入為生存而戰的鬥爭,直到繁衍的本能隨著時間的到來又一次甦醒。
而眼下,夏去秋來,凱撒顯然重新回到了這個周期。
這天晚上,美洲豹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一回生二回熟,醒來發現身下一片濕漉,凱撒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有點心煩,又有些無奈。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發情了?
可這種事情,又是他無法控制的。
察覺到身邊窸窣的動靜,小狗睜開眼睛,含糊地出聲:「嗷嗚?」
……哥哥?
聽見狗崽叫喚,凱撒原地打了個響鼻,抖了抖身上的毛髮,儘量扮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回到克勞德身邊:「你醒了?哪裡不舒服嗎?」
他還顧忌著他肩頭的傷口。
克勞德搖了搖頭,心說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吧。
凱撒不知道,他的小狗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經歷了成年。
克勞德從前不懂,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明晰那是什麼氣味了。
所以克勞德明知故聞道:「哥哥,你很熱嗎?」
凱撒否認:「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喘?」克勞德湊過去,輕嗅了一下,說,「還有味道。」
兩隻都心知肚明這意味著什麼。
雄性的信息素本身就具有強烈的排他性,如果同為雄性,嗅起來應當會覺得刺激難聞,但克勞德卻不以為意。
不論凱撒有什麼味道,他都很喜歡。更別說美洲豹喜歡曬太陽,身上還時常裹著花草一類自然的芬芳,令小狗覺得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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